“唉。”郑太傅轻轻的叹了口气。

    “佛说众生平等,可佛从不允许被忤逆,等级森严,什么扫地恐伤蝼蚁,却又设下十八罗汉。”

    郑太傅转身向身后跟着的仆从挥了挥手,下人们立即识相的往后退远,留出足够的空间给两人说悄悄话。

    ......

    “太子,我是看着您长大的,还能不知道您心里的想法吗?”

    虞煜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老师您且说说看。”

    “人界的皇帝,却要卑躬屈膝的听从佛界一个使者的话,这种日子太憋屈,太子怕是过不下去的。”

    “唉。”这次轮到虞煜叹了口气,说道,“可是,那又能怎样呢?您瞧父皇,整天安于享乐,对天齐佛的指令无不遵从,我更气愤的是,他宁愿重用邓丞相那样的人,也不重用老师,我觉得对您特别不公平,要我看,那个邓丞相和天齐佛就是一丘之貉,他效忠的哪里是我父皇,效忠的分明是那天齐佛。”

    郑太傅点了点头,问道:“太子,您真认为皇上是您口中说的那种人吗?”

    “那还有假,您瞧父皇,连行宫都改名为长乐宫,整天待在里面玩乐,又有倾向佛界的邓丞相常伴左右,我是怕咱们这人界九州,以后由不得咱们人界自己做主。”

    郑太傅猛的拍手,把虞煜吓了一跳。

    “哈哈哈,太子,您能有这份心,那就够啦。”

    郑太傅这番行为,倒是把虞煜给整不明白了。

    “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郑太傅将虞煜拉到身前,小声道:“您真以为您的父皇也就是当今皇上,就看不到您所看到的,想不到您所想到的?”

    虞煜闻言一愣,道:“那他为何...”

    “冲天之志,非运不通。时机未到,要稳,要忍,要坚定,莫怨、莫念、莫动摇。时机到来,要稳,要静,要顺遂,莫贪、莫狂、莫自大。”

    虞煜甚是聪明,听了郑太傅的话,眼睛一亮,道:“父皇其实早已对佛界的所作所为有所察觉,只是现下时机未到,所以故意装作一副奢靡安逸的模样,就是在等待时机的到来?”

    郑太傅道:“太子聪慧。”

    虞煜眼珠一转,立即又道:“不对呀,既然父皇已经察觉到佛界对人界有野心,为何还如此宠幸邓丞相?”

    郑太傅道:“有些人,距离是近,心却是远的,而有些人,距离虽远,心却是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