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回道:“没错,我能看透那匹马儿的心思,所以才知道它心里想什么。”

    “舅舅,你莫听他胡说!”

    丁松的声音响起。

    这人的马匹已经被家丁拉住,现下赶了回来,但仍有些惊魂未定。

    那丁松从马背上翻下,腿还有些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被家丁扶住,好一会儿才缓缓站直身子,对黄知县说道:“舅舅,这世上哪有什么观心之术,就连京城的钦天监、缉巧司、术研院里,也从没听说过有人懂得观心之术。”

    “丁主簿,你不相信,却并不代表他不存在。”

    “嘿,你还敢狡辩,刚才明明是你...”

    没等丁松说完,黄知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向林易问道:“你若能看透马的心思,那亦能看透我的心思咯?”

    林易不紧不慢的回道:“畜生的心思单纯,看起来尚且费劲,人心难测,想要看透可不容易。”

    那丁松一听林易这话,知道这家伙是畏难了,挑衅似地说道:“什么人心难测,我看你就是没这个本事,分明是找借口,我告诉你,你要是说不清楚,刚才拍我马屁一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袖子一甩,斜睨林易。

    这时黄知县开口道:“林易,别说我以大欺小,没给你机会,就我带的这群官兵里,你可知道我此刻想的是谁的名字?”

    林易瞧了一眼,大概有二十人的模样。

    脸上面露难色,心里却是一喜。

    别的不敢说,这个稳赢!

    “怎么,这么快就要认输啊?你可太令我失望了。”丁松终于抓住机会一吐心中的怨气了。

    在这寿霖城,还没有什么是他想要而不可得的。

    当然...还是有几样的。

    林易如今就是他得到苏绣儿最大的拦路虎。

    林易不理丁松,向黄知县拱手说道:“知县大人,您是这寿霖城百姓的父母官,说话一言九鼎,想必不会说谎。”

    黄知县连忙回道:“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