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有的不止是丧父丧兄的痛,还有着另一种,因为父叔兄长而衍生出来的勇气。

    那是一种,承袭亲人遗愿,努力活着的勇气。

    一些亲朋故旧也在这时登门,虽然他们早前上过几次门,但在发引这一日,他们又来了。

    外头的管事,朗声报着他们的身份:

    “二夫人的父亲到。”

    “三夫人的兄长到。”

    “四夫人的胞弟到。”

    几位婶婶娘家的人,全都亲自上门。

    除了沈氏以外,其余几位嫂嫂都有些着急。

    因为沈氏的祖父沈大人已经亲自来过了。

    眼看就要到发引的时辰,她们娘家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上门。

    哪怕是管事,也没有派来慰问一句。

    这明显是要与白家撇清关系。

    在这个世道,谁都不容易,况且还有一大家子要护,所以趋吉避凶,明哲保身是常态。

    但好歹姻亲一场,白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上门来问一句?

    哪怕是不来,也应该派个人过来。

    可偏偏,他们半点消息都没有。

    这叫几位嫂嫂心里难受极了。

    尤其是俞皎,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定北侯府是将门,可定北侯府的所作所为,却是令她心寒。

    这哪里是将门该有的担当与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