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们孩童时期,少年时期,都在做什么?”

    俞剑凌一怔,脱口而出:“孩童时期?自然是呼朋唤友,带着如云仆从无忧无虑地玩耍,吃过最大的苦,便是读书的苦;少年时期,那还用说,当然是招猫逗狗,在京城到处惹事,就算被家里逼着去游学,也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他说着,陈述着简单的过往。

    可说到最后,他的话语在刘尧泛着泪光的表情之中,戛然而止。

    俞剑凌慌了:“殿下,这是怎么了?”

    刘尧把拳头握得紧紧的:“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案件中的叶青青,想到慈幼局那些孩子,想到流离失所的民众,一时之间控制不住情绪。”

    更让他控制不了情绪的,还是那些贪官污吏,奸商恶贾。

    这些人的心,究竟是怎么长的,才会剥夺那么多孩子平安长大的机会?

    才会在灾民连树皮都吃不上时,还要从灾民的嘴里抢粮食?

    才会把世人当作谋求利益的刍狗?

    青天白日,乾坤朗朗,怎还会有这些奸恶大施拳脚之地?

    叶青青,东陵究竟有多少叶青青?

    范忠谦,东陵究竟又有多少个范忠谦?

    他势必,要救每一个能救之人;他势必,要除去每一个食人血肉的奸恶!

    白明微和白瑜缓缓垂眼,没有言语。

    俞剑凌望着几人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憋了半响,他才憋出一句话:“已发生之事,我们无法改变,至少,我们可以改变将来。”

    刘尧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他便恢复如常。

    他笑了笑:“是,将来。”

    俞剑凌见他如此,也跟着笑了。

    忽然,刘尧起身,向几人拱手:“此次,多亏了几位。若无世子收集诸多证据,并发现仓库异样,后续的事情就很难有进展;若无参事大人率驻军奔走,事情也不会被解决得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