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气道:“祖母,你就这样惯着他!他不是三岁孩子了,再这样下去侯府迟早要被他败光!”

    “行了,你说的我都知道。”

    沈老太夫人不以为然,儿子都这样了,她觉得没有必要改,反正家里又不缺那点钱,“不就是五千两吗?让云氏赶紧去将人打发走就是。”

    “她最是擅长应付这些三教九流的人。”

    “否则娶她回来做什么?就是为了应付这些人。”

    沈越心里暗恨,跟她说不通只能去找母亲李氏。

    李氏对沈大老爷早就心灰意冷,“他不是第一次这样,我不去应付裘掌柜,因为我没钱。想我拿出自己的嫁妆贴补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你不如让他休了我。”

    “娘,公账上没有钱,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还是想办法先把欠酒楼的钱还了再说。”

    李氏道:“我早说了让云溪月掌家,只要她掌家,那这件事她就能摆平,可你又不听我的,非要南羌公主来管家。”

    “现在知道急了?”

    李氏心里是生气的,丈夫这个鬼样子,儿子心里却只有林宝儿那女人,不像从前那样听自己的话了,所以她干脆不去阻拦云溪月让出管家权的事。

    沈大老爷那德行,迟早会暴露出各种烦人的问题。

    只有让沈越明白这个家,以后还得靠她,这样他才会听自己的话。

    “林宝儿不是说自己能打理好这个家吗?那就让她去应付裘掌柜,她是公主,应该有不少的钱,补贴一下一两千,五千两就凑齐了。”

    沈越面露为难,“娘,宝儿为了我现在连南羌国都回不去了,她哪有什么嫁妆?”

    “再说了她给了我生了三个孩子,怎么能让她拿自己的嫁妆贴补父亲的烂账?”

    李氏叹口气道:“所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让你安抚好云溪月,你偏不听。云溪月嫁妆丰厚,又会经商,她有的是钱,五千两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这些年都是她给你父亲付这些烂账的。”

    云溪月进门后,她都不知道省了多少心。

    虽说是身份低微的商户配不上他儿子,但她有钱,嫁给她儿子,这些钱都是他们沈家的。

    “我已经老了,过去你爹就是个混账,老了也这样,老了还要我替他擦屁股吗?越儿,娘也老了,这以后的日子还得靠你自己。”

    李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沈越心里惭愧自责便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