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程雅觉得文先生真是个狠人,如此看的话,那他脸上的疤痕究竟是怎么来的,也是两说。

    说了这些话,无为脸上明显有了疲色,程雅安抚了他两句让他安心养伤,若有什么事可让张华再来找她。

    程雅走到门口又回来看着无为笑着问道:“无为,你对那如意姑娘可还有心?”

    无为苦笑一声,“程姑娘莫要笑我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只想着我和弟弟能有条活路就行了,别的哪敢多想。况且都过去半年了,如意姑娘也许早就许人家了。”

    奥,程雅明白了,不敢想并不是不想,看着无为笑了笑,“好好养伤,有峰回路转的一天也说不定。”

    程雅从无为处离开,心里想着文先生以前清瘦的样子,再想想静安寺中那个如同球一般的胖和尚,不得不佩服文先生的坚韧。

    这狗东西到底在做什么呢,当初他不是留下书信说没有投靠信王吗,那现在跟信王余孽搞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文人心,海底针。

    心中琢磨着这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程雅在脑中又过了一遍,如今看来静安寺里或许还有其他的秘密,狐月山周遭山势连绵,不管是藏人还是藏物都是好地方。

    成国公虽然不掌兵,但老成国公还有许多亲信属下都分散在边境和京城周围的军营里,如今大多是掌实权的将领,至于有多少人去了成国公的阵营还未可知。

    还有朝云阁,那些人究竟看中朝云阁手中掌握的消息,还是朝云阁背后的南晋摄政王,又或者说这一切还有云谦的手笔,一切都不得而知。

    还有严从善的商队,商队的掩护下可以运送的东西太多了。

    或许还有她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她不知道的安排,这些人打着信王的名义是打算谋反的,那么他们要拥护的是谁?是信王的后人还是别的?信王已经死了,若是信王没死呢,那死在京城的又是谁?

    太多的问题烦扰在程雅的脑海中,她觉得脑袋有点胀,掠出府去,径直来到兰舍。

    此时已经亥时,兰舍内仍然歌舞升平。程雅在湘兰的房间没有找到她,便来到兰舍待客的吊脚楼。

    隐在角落里,听着吊脚楼里传出的歌舞声,嬉闹声,程雅心中厌烦,想着幼时湘兰清澈的眼睛神,只觉得头更涨了。

    但她也明白湘兰的选择,只得回了湘兰的房间等她。

    直到子时,湘兰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院子,推开门看到窝在榻上的程雅,高兴的踢掉鞋子钻进程雅的被子里,依偎在身边,口中呢喃着:“姐姐,你来看我了,真好!”

    程雅抚着湘兰的头发说:“以后少喝些吧,身体要紧。”

    湘兰“嗯嗯”的答应着,乖巧的如同一只小猫。

    感觉湘兰身上渐渐有了暖意,程雅才开口道:“湘兰,你跟摄政王还有联系吧?”

    湘兰点点头,“嗯,姐姐,我已经传讯给他,说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