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急赶,七天后已经进入了边城地界。

    边城地广人稀,此处距离真正的边城尚有两天路程。

    程雅一路除了赶路吃饭大多数的时间都用来疗伤,连话都没说几句。如今她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功力也恢复了七成。

    她骑在马上,看着远处的一处山口,过了此处,便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滩,边城便建立在戈壁之中。

    山口两侧陡峭,山势延绵,道路狭长弯曲,有将近十里地,倒是一处伏击的好地方。

    临近傍晚,夕阳斜照,本是倦鸟归巢的时候,山林间却安静的很,腕间的依依却有些躁动,动物总是对未知的危险格外敏感。

    程雅看着山口一笑,果然如此,安静了一路,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也是,眼看就要父子相逢,却让儿子死在自己地盘上,这才是致命的打击吧!也亏得他们的好算计,让自己有了疗伤之机。

    薛海看着不远处的山口也拧起了眉头,几人也曾在战场征战多年,都是因伤退出军队的,也觉察出了此处的不对劲,唯有薛昉,虽为武将之子,却是在京城长大,功夫倒是不错,但没什么临战经验。

    薛昉看着脸色凝重的薛海几人问道:“怎么了,海叔,有什么不对吗?”

    薛海点头说道:“公子,此处怕是有埋伏,一会儿您不要离属下太远,紧跟在属下身边。”

    说完这话,薛海又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不远处的程雅,见她没什么反应,好似在赏景般悠闲,心底更是迷惑,本来以为这人一路带伤也没拖累行程,还以为是个有能耐的,没想到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青瓜蛋子,也是,这么点的年纪能有一手好轻功就很了不起了,别的还能懂什么。

    薛海浑不在意,与其他几位家将交换眼神,大家都进入戒备状态。

    薛昉眼见程雅跟在队伍最后面,他冲着程雅招手道:“刘程,你快过来,跟在我身边。”

    程雅打马上前,紧跟在薛昉身边,薛海几人列开队形将程雅和薛昉护在中间。

    队伍行进至山口中间的位置时,太阳已经落山,此处山高林密,天色昏暗,薛海等人都拔出了佩刀,警戒的看着周围。

    程雅的蓝月不宜随便出鞘,薛昉看程雅连个武器都没有,便把自己随身带的一柄剑借给了她。

    薛昉平时是用枪的,薛家祖传的枪法,休息时见薛昉练过,凌厉霸道,如疾风骤雨,雷霆万钧。

    猛夹马腹,扬起马鞭,马儿如离弦之箭,在狭窄的山道中穿行。

    程雅似闲庭信步般跟在紧张的薛昉后边。

    前面拐弯处似有寒光闪过,是绊马索,马的速度太快,前面的马根本无法勒停,上面也有破空声传来。

    跑在前面的两匹战马已经被绊倒在地,两个家将在马摔倒的瞬间借力护着脑袋滚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