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苑花园,即便是比之自己的渝瑾伯府也不遑多让。

    “尤其是这其中景致,雕刻景致,奇山怪石,珍秀玉肉,怕是得花不少银子啊,啧啧啧……”

    江风这突兀的声音引得众人不禁为之侧目。

    众人顿时分外嫌弃江风,你要夸就夸了,但你这阴阳怪气,酸溜溜的来这么一句,倒是让人不知道你是在骂人还是在夸人了。

    尤其是在场的都是读书人,大家都是朝廷命官,不说学富五车,最起码也称得上一个‘高雅’!

    哪有这样浑身上下充满铜臭气息的?

    龚九里刚要坐下,听到江风这话,顿了顿,然后才坐下,淡淡的说道:

    “渝瑾伯,你怕是把自己心里话一不小心说出来了吧?”

    江风故意的坏笑道:“哎呀,我刚才不自觉说了什么吗?我怎么没发觉啊?哎呀,龚相,主要是你这妻族的府邸,规格太过于宏大了。”

    江风说话间,众人都坐了,唯独他没有坐下。

    江风啧然感慨了几下,好似一个乡巴佬,打量着周围的檐廊,不时发出一些不合时宜令人不快的声音:

    “我此前就想着,背靠龚相的齐家应该是大富大贵,奢华一点应该也是常理,但是没想到竟然如此奢靡啊。”

    “要知道在我们姜国,商贾世家即便是有钱,也住不上这么豪华的房子的,就拿我来说,我家里也就是偷了个漏洞,我伯父是有战功的人,算不得商贾,只能算是豪绅,但是即便是这样,在京的府邸也不敢有楼阁林立,更别提进门看到的箭楼了。”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一变。

    “即便是我科考榜上有名,成了进士,成了贡士,家里也不敢高柱楼阁啊。”

    众人脸色难看。

    龚九里淡淡的说道:“渝瑾伯,周国毕竟是周国,姜国是姜国,二者不能混为一谈,不过渝瑾伯说的这话,也倒是有道理,周国还有诸多礼制需要向姜国学习。”

    “好,龚相大气!不愧是一国之相爷!”

    龚九里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耐烦的说道:“好了,渝瑾伯,有话大可直说,没有必要在这绕弯子,在座的诸位也不是来听渝瑾伯您阴阳怪气,明里暗里的糟践人的。”

    “好!”江风又是一声喝,道:“龚相大气,我寻思着再跟龚相做一门生意。”

    龚九里冷笑道:“又跟我做生意?渝瑾伯,你掉钱眼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