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郑公公这个圆滑处世的实权太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圆滑的人遇上不圆滑的人。

    这场面可真是尴尬。

    见道郑公公走出来,徐安江和庄六郎以及熊德淳赶忙走上前。

    徐安江堆满了笑脸抬手抱拳道:“郑公公,方才与渝瑾伯会面,不注意公公所在,没有与您见礼,特此给你赔罪呢。”

    郑公公见他这样,顿时一笑:“哎哟,徐掌门这是哪里话,怎劳您特意在此等咱家?”

    “公公言重了,徐某与公公尚有交情在,来了幽都城,哪能礼数不全呢?此前没有与公公见礼,此时应该补上,我这次出门匆忙,没带什么珍贵玩意儿,就是一点薄礼,就请公公收下?”

    说着,徐安江让两个弟子抬着一个箱子,放到了郑公公的车驾后头。

    徐安江方才特意让两个弟子抬箱子的时候,晃动几下箱子,让其中的金银清脆之声发出。

    这声音太过耳熟,都不需要讲,郑公公就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了。

    郑公公对此并不阻止,只是满脸玩味笑意,只是这笑意配上阴鸷的面容,多少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只怕徐掌门不是专程在此等咱家,就为了赔罪这么简单吧?”

    “事关江湖安定和家国安邦,还请郑公公给我们透露点消息,渝瑾伯此次,莫非真是得陛下授意?”

    郑公公突然脸色一变,冷声呵斥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得罪渝瑾伯的好,渝瑾伯所说的那些,咱家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陛下旨意,但是既然咱家以及监察司会出现在渝瑾伯府,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郑公公说完,就要上车驾,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徐掌门,咱家也不白拿你的礼,不论是于公于私,徐掌门都不要生出与渝瑾伯对抗的心才是最好,这样对谁都好,至于为什么……呵呵,人家渝瑾伯如今非但是陛下眼跟前的红人,还是个毫无底线的狠人!”

    徐安江赶忙上前一步,凑近了郑公公,拽着郑公公的袖子,塞过去一串珠子:“公公,可否再多聊几句?”

    郑公公手中掂量了几下这串珠子,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道:“徐公,人家连禅宗都敢下手,对付你们,更不是什么难事!”

    郑公公将丁七月告诉他的给禅宗招嫖的法子给众人一说,冷笑一声,上了车驾,命人驾车。

    众人站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再回神,看向渝瑾伯府的时候,眼底出现了深深的恐惧和忌惮。

    郑公公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