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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州之父母官在一日之内被摘掉了,肯定是会引起巨大的震动的。

    且不说下面的品级低的官员们心惊胆战,忐忑不安,就说那些曾与程学礼有过利益往来的某些世家大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处了。

    不过,江风可没有功夫理会这些世家大族的想法,他现在有了钱,只想赶紧把造船厂给建造起来。

    有了钱,一切都好说了,江风先是接管了知州府,以渝瑾伯的身份在津门大肆招收劳工。

    除了招收劳工,也得有监工,光靠船舶局这区区百十人,是管不了上万人的。

    所以江风第一步要找的便是这津门城下辖的各个坊市的县官。

    再者说,招人也需要手底下有人才行,船舶局一百二十五人,看似很多,实则犹如沧海一粟。

    更别提造船厂的建设,便需要上万的劳工呢,一百二十五人不单要管,还要招募?那显然不现实。

    术业有专攻,这些事儿自然要交给那些能做的人去办。

    但问题是,程学礼一日之内被江风摘下,抄了家,灭了族。

    他手底下的县官们也都慌了神了。

    如今江风派人来召,他们又不得拒绝,于是便出现了津门城各个坊市的县令老爷们集体生病。

    县令们生病也就算了,隶属于知州的下辖巡检司使也都一病不起。

    “你也别说了,就直接说到场几人。”

    江风有些哭笑不得的摆了摆手,冲底下的监察司太监问道。

    “回禀伯爷……”监察司的干事犹豫了一下,才硬着头皮道:“伯爷说的是请,我等不敢动粗,所以,所以……”

    张公公脸色微变,低声呵斥道:“伯爷让你直说,你就直说,支支吾吾的,想吃罚吗?”

    “属下知罪!回禀伯爷,一人未到。”

    张公公眉头一皱,并未出声,而是小心翼翼的偷眼去看江风的脸色,却见江风的脸色无异常,不免得暗自心里有些吃惊。

    张公公故意道:“伯爷,这些家伙太不识趣,伯爷让人去请,他们真就端着官老爷的架子了,到底还是一群看似硬气实则软骨的家伙,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免得他们看低了伯爷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