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的兵力也不可能只有十万兵马而已,国战从始至终,在北凉国境驻守的军队,就达到了十五万之多。

    “还远着呢。”江风说道。

    “是啊,还远着呢!任重而道远啊!若是想要征战天下,那可还有得等呢。”姜元胤说着,便将目光投向了魏忠武。

    魏忠武见皇帝看他,沉吟片刻,道:“姜国占据富庶地区,北踞北凉与赵,南盘南象,西接西岐,可谓是四方虎视眈眈,只是赢了一场而已……”

    说到这里,魏忠武就不说话了,接下来的话,不是他该说的。

    姜元胤则是有些讥讽的笑了笑,这讥讽也不知是在讥讽魏忠武的谨小慎微恪尽职守,还是在讥笑自己。

    “只是赢了一场而已,姜国如今国库是很充盈,但是再如何充盈,也打不完这天下四国,赢了一场国战,但这场国战并未伤及北凉根本,他们还是有能力再战,之所以降,是为了保存实力,不能与姜赵联军硬抗。”

    姜元胤说着,瞥向了江风,道:“朕知道你出征是为了叶观海和叶长淑父女俩,但是,你一丧将军之能,可以征战北凉,杀纵千里,能令一国一军闻风丧胆,你能……”

    江风打断接话道:“我不能,我能带着两千隐杀军杀纵千里,但是隐杀军也是人,丧将军也是人,二者合一也不可能杀纵千万里,杀纵天下,四国!”

    姜元胤冷哼道:“你还知道,莫不以为你这一人便天下无敌了!昨夜五百死士,一余孽,便将你差点杀死!”

    魏忠武忍不住说道:“陛下明鉴,江公子身怀旧伤,又轮番血战数百死士,再对上那索命书生,必然力竭!”

    姜元胤轻飘飘的侧着脑袋看了眼魏忠武,笑了笑,没有说话。

    江风无奈苦笑道:“魏大将军,你会错意了,陛下的意思不是贬低我,他只是想告诉我,这天下,不是靠一个杀人的武夫就能征服的。”

    “朕可没有这样说过!朕知丧将军之作用,也未曾说过丧将军乃是一介武夫尔尔,但是丧将军之能也仅限于此!一个江风解元郎之能,抵得过十个丧将军!”

    魏忠武一愣,看向了江风,他只知道江风武艺高强,却没有想到,江风在姜元胤心目中地位这么高。

    比丧将军还要高!

    江风伸出左手,向火盆,右手包扎过了,所以藏在披风下。

    “陛下的意思是,文官比武官重要?”

    姜元胤看了眼魏忠武,说道:“你说这种模糊的话,让魏卿误会了。”

    江风冲魏忠武笑了笑,道:“魏将军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字面意思。”

    姜元胤长舒一口气道:“你觉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