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明知道此人假传圣旨,为什么还要借兵给他,而且如今还将虎符借给了他!为何不叫孩儿将他擒住,押解进京,交由皇帝陛下发落?”

    “落儿,为父说过多少次了,遇事不可急躁!此人并不简单,一来他确实是礼部右司郎中,二来,他也还是使臣,身负重任,要出使周国!”

    黄雁落还没等黄文鹤说完,就有些急躁的说道:“可是父亲,他就算是身居要职,假传圣旨,那也是大逆不道之罪!”

    黄文鹤摇摇头叹息道:“落儿,你把为父的话当成耳旁风是不是?”

    黄雁落一滞,嘴唇翕动,还是忍住了话头,有些愤愤的坐下了。

    “为父之所以敢冒如此大的风险,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为父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黄雁落有些吃惊,却依旧不明白自己沉着稳重的父亲为什么会因为江风长得像某个人而做出将三千临川精兵借调给他这等有些荒唐的事来。

    “你不会明白的……”黄文鹤摇摇头,“其实为父也不太明白,但是为父基本可以确定,江风此子,便是为父所想的那人。”

    “父亲,您说的那人,到底是何许人?是何许人能让您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

    黄文鹤沉吟片刻,摇摇头没有说话:“不可说!”

    “啊?为何不可说?”

    “不可说就是不可说!落儿,你出去守着,不许让任何人进来,我与你父亲说会儿话!”司英楠严厉的教训道。

    黄雁落对母亲的话是言听计从,见母亲如此教训,自然是不敢有半点不是。

    “夫君,你是何意?”

    黄文鹤沉吟道:“画中人,是眼前人。”

    短短七个字,瞬间好像击中了司英楠心中的某个悲悯的柔软。

    司英楠震惊得无以复加,双目微微圆瞪,瞳孔微微收缩,好一会儿,她才压低了声音,问道:

    “夫君所说的画中人,是家中厅堂之上,那一副?”

    “正是。”黄文鹤微微沉吟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