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嵘嘴角翘起,鸦青色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晦暗不明的神色:“本王觉得这株山茶花,最是配你。”

    他想给妧卿簪上,但面前的女子依旧是一脸防备,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宣嵘眉眼间情绪淡了些,他蓦然嗤笑一声:“送给你的生辰贺礼,不行吗?”

    妧卿心下一颤,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生辰?

    宫女入宫的记档上并不会记载得太过详细,她当时也是随手填了个假的,她入宫后也从未过过生辰,他为什么会知道?

    妧卿心跳如鼓,蓦然升起一股慌乱的情绪。

    她什么都不再说,径直转头就走。

    “连本王的生辰贺礼都不愿收吗?”宣嵘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居然微微笑了,“为何对本王这般绝情,阿妧?”

    妧卿身子陡然僵硬。

    她脸色惨白如纸,仿佛被阴冷的蛇缠上一般后背发凉。

    阿妧?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这样叫过她——

    上辈子的宣嵘。

    妧卿眼中闪过惊恐,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她缓缓回过头,试图在宣嵘脸上找出些什么,可男人只是盯着她,眼底是浓厚的情愫。

    “奴婢与王爷并不相熟,还请王爷不要这样叫奴婢。”妧卿心中慌乱,尽力保持着语气的平稳。

    宣嵘嘴角带着玩味的笑,一步一步靠近她:“不熟?”

    他在妧卿面前只有一寸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妧卿呼吸紊乱,不知为何觉得宣嵘的眼神带着一股让人遍体生寒的偏执。

    明明今生两人的接触很少,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妧卿受不了这让人窒息的氛围,转身就想跑,却在刚提步的一瞬被身后的男人攥紧了手腕:

    “从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