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江望津腹诽,只是他也未听说长兄在朝中任了什么要职,然又终日早出晚归,看起来比他上辈子为蔺琰奔走时还要忙,也不知在忙什么。

    上巳节应当是礼部主持才对……

    不过,思及长兄百忙之中还愿意带他出来踏青,江望津还是很受用的,他亦想关心对方。

    燕来闻言只‘啊’了声,而后老实地端着花酿往书房走去。

    甫一行入书房便闻一句。

    “望津如何?”

    燕来看向桌案前连头都没抬一下的大公子,战战兢兢地立得笔直,一五一十回答:“世子刚喝完药,准备休息。”

    江南萧抬目。

    燕来连忙扬手将拿着的东西高举过头顶,规规矩矩道:“大公子,这个是世子让小人送过来的。”

    江南萧略微颔首。

    杜建上前从燕来手中接过玉盏。

    手上一松,燕来正待舒口气告退,却见案前的人神情微变倏尔放下笔起身,他尚未来得及反应身影便已消失在房间内。

    “大公子这是去哪?”燕来愣住。

    杜建神情肃然,放下花酿也飞快紧随而去,“跟上。”他是大公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大公子在哪他就在哪,大公子若出了事,他便需以死谢罪。

    燕来瞥一眼书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慌慌忙忙追着杜建出去了。

    在他走后,暗中有人显出身形,将房内一切收拾妥当以免外界窥探。

    燕来气喘吁吁地跟在杜建身后,行出一段慢慢觉出对方走的方向有些熟悉。

    没一会两人就来到了世子的居所前。

    原来大公子走那么快是来看世子啊,跑太快导致脑袋有些缺氧的燕来想到。

    另一边,江望津在燕来走后便浑身无力地趴伏了下去,蔫蔫儿地靠在罗汉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不知是不是今日赶路的原因,发起病来时间尤为难熬,断断续续的。分明用过药了,眼下却仍会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