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衙偏厅内,胡进安已找了大夫过来,正给薛蟠处理着伤口。

    而胡进安坐在一旁,正端着茶杯吹着热气。

    听着薛蟠哭诉,胡进安放下茶杯:“薛老弟,你受了委屈我知道,可这件事却不是那般简单!”

    “对方是行伍中人,家中颇有些势力,只怕也不好招惹!”

    “何况如今,新任府尊到任,做事自有章法,事情不太好办呐!”

    说完这话,胡进安叹了口气,并暗中观察薛蟠反应。

    “薛大爷这顿揍,难道就白挨了?”

    “什么行伍之人,我舅舅王子腾现任京营总兵官,难道还怕怕小小一个指挥佥事?”

    见对方脸色越发难看,胡进安忽又开口:“薛老弟,王将军奉旨镇守在北方,军务繁忙……此事还是别麻烦他了!”

    对薛家的情况,胡进安自是了如指掌,他可担心自己说得太过,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于是他话音一转:“此事在咱府里也不是不能办,只是牵扯的人和事多,上下都得打点……”

    才听到“打点”二字,薛蟠便直接问道:“要多少银子?”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对他薛大少就不算事,毕竟薛家最不缺的都是银子。

    见薛大少这般阔绰口气,胡进安狠下心开价道:“至少得要七八千两,恐怕才……”

    话一出口,胡进安其实就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狮子大开口,要个五千两银子补了亏空也就算了。

    七八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若薛大少心疼钱转投其他门路,那他胡进安啥都捞不着。

    “就八千,一会我就派人给你送过来,若是不够再来我府上拿!”

    薛蟠一拍桌子,却引来身上剧痛,闷哼一声后又瘫回了椅子上。

    见他如此豪气,胡进安再度感到懊悔,暗骂自己格局太小,为何不直接开口一万两。

    “此事包在我身上,定会给薛兄一个公道!”

    银子要到了,胡进安连称呼都改了,薛蟠这“老弟”一下成了薛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