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宜面上的嘲讽更盛:“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婆母,我没这等福分要!”

    “你敢忤逆婆母!”罗母一张嘴,就给赵婉宜冠上个不孝的罪名。

    冷练如抬起手臂,轻轻一怼身旁的雷娇娇。

    后者立马咋呼一声。

    “不是已经和离了吗?和离书都送到府衙这里备案生效了!还什么婆母不婆母的!”这一声说得格外响亮。

    又追加一句。

    “和离的时候你们那么爽快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怕有个杀人伏法的儿媳会辱没你们的什么门楣!”这一句音量也不小。

    黄知府看了看怒气涌上面容的罗父,又看了看人群里坦然自若的雷娇娇。

    得!

    他也不好得罪谁!毕竟,人家也没说错!

    唯一错的,也就……

    他气愤地将惊堂木往桌上一放,喝道:“公堂之上,容你们吵嘴了?再闹,我这掌人嘴的签子可不留情!”

    雷娇娇到不把这放在心上。横竖她方才那两句话一说,旁听的众人心里就有了底了。

    大家不敢大声议论,就相互凑着咬着耳朵。

    “都和离了还好意思以婆母自居!”

    “是吧!我说怎么都要砍头了,还弄什么和离。合着是罗家要撇开关系啊!”

    “最可恨的就是这罗夫人了,她分明知道不是自家儿媳杀的人!”

    “呵,怕就是罗夫人自己杀的!不然,谁舍得用自家儿媳的命去救一个下人老婆子啊!”

    “大人!”赵婉宜叩头,行完礼才道,“民女有案情要自陈。”

    黄知府同意:“你且说来。”

    “大人!语春之死,我确实一无所知。当日,罗、罗闻彬昏迷后醒来,就说自己被鬼勾魂。他说,是自己强迫了语春,害她怀有身孕。而我因讯问语春,将她打死。这些,大人都是在场听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