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话,他能与萧宝珠说,能与许多人说,却始终张不开口,轻狂了徐端宜。

    他撇开视线,似一脸不耐放话:“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身后却再次传来徐端宜的声音。

    “王爷。”

    谢清崖止步,却未回头,仍是不大耐烦的语气:“做什么?”

    徐端宜并未因为谢清崖的语气而如何。

    她只是又喊了一声“时雨”。

    待时雨应声过来,徐端宜从她手里拿过暖炉,这才亲自捧着手炉,走到谢清崖的面前。

    “天寒地冻,王爷别把手冻坏了。”

    谢清崖看着递到眼前的手炉,拧眉,他想也不想,就要拒绝:“我不……”

    最后一个“要”字还未说出口。

    就听徐端宜又柔柔说道:“就当我替表妹向王爷赔罪了。”

    这算哪门子赔罪?

    何况她替萧宝珠赔什么罪?

    要不是因为萧宝珠那个蠢货,她又怎会嫁给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只知道为别人考虑,不知道为自己着想。

    蠢女人。

    心中腹诽一堆。

    但谢清崖也只是沉默地凝视着眼前的徐端宜。

    忽然——

    他见徐端宜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