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好像听不懂云见月在说什么,只是微微歪了歪头。

    为什么不杀光所有人呢?

    他从七岁被关到那座院子里,被割肉放血十六年。

    他的血肉,他的骨头,哪怕是他的眼睛,内脏,都不曾被放过。

    那些人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的从他身上拿走他们要的东西,反反复复的进行所谓对圣子的朝拜,而他现在,只是想让那些朝拜他的人,要他那些所谓的信徒,去死而已。

    信徒,忠于信仰,就该死于信仰。

    有什么不对的吗?

    还是说,反了?难道是信仰必须要忠于信徒?

    “你不是我的信徒?”墨沉没头没脑的问,迟迟没有攻击云见月。

    云见月不知道墨沉想了些什么,她点头:“不是。”

    “哦。”墨沉拖着身躯越过云见月,他的身体看起来消瘦清俊,却又好像无比沉重,似乎有人在他的身上压了比山还重的东西。

    在他与云见月错身时,云见月拉住他的手:“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你是我的信徒。”

    墨沉罕见的懵了一下,双眼迷茫的盯着云见月。

    嗯?什么意思?他……也是信徒?

    云见月转头看着墨沉,眼神坚定:“不记得也没关系,现在你是别人破碎的信仰,但你从喜欢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永恒的信仰。”

    墨沉不解,他喜欢她吗?

    不对,喜欢是什么?

    “所以,你不是孤单一人,我无法感同身受你的痛苦,但我会陪伴你。”云见月目光灼灼:“恰好,我不是世俗意义上的好人,能陪你杀死这群以你血肉为生的混蛋。”

    墨沉听不明白,又好像听明白了。身上的沉重,似乎也在这一刻减轻了很多。

    一旁的陆长雪彻底懵逼:“不是,臭宝她到底想干什么?她要帮她便宜老公一起大开杀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