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娢目光温柔而坚定,轻启朱唇,说道:“本宫信她,她的品性才情,皆非池中之物,自是值得本宫深信不疑。”

    小环闻言,身形微颤,低垂着头颅,声音细若蚊蚋:“是。”

    寿康宫外

    萧玄琛因着朝堂上的重重事务,脚步匆匆,耽搁了些时辰,这才来了寿康宫,让太后在殿内等候多时。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他步入殿内,行礼之时,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恭敬。太后端坐于上,面容沉静。

    “起来吧。”太后轻启朱唇,声音虽淡,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谢母后。”萧玄琛起身,缓缓落座于下首,心中暗自揣测太后此番召见的用意。他轻咳一声,以掩饰心中的不安,随即问道:“不知母后这么急着召见,可有要事相商?”

    太后目光锐利,直视萧玄琛,语气中带着几分凉意:“哀家听闻,皇帝新得一位绝色佳人,以至于今日早朝都迟了,可有此事?”

    萧玄琛心中一凛,面上却强作镇定,笑道:“母后言重了,儿臣只是近日政务繁忙,身心俱疲,这才不慎误了早朝,实属意外。”他的笑容里藏着几分心虚。

    太后冷笑一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意外?哼,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她的眼神如刀,直刺萧玄琛心底。

    “母后息怒,儿臣知错。”萧玄琛见状,连忙起身,跪倒在地,语气中满是诚恳与悔意。

    太后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失望也有痛心:“你父皇的教训,你莫非都已忘却?哀家的叮咛嘱咐,你也全然不放在心上了吗?”

    萧玄琛低头,额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说道:“母后息怒,儿臣确实疏忽了。”

    太后见他态度诚恳,心中怒气稍减,但仍是语重心长地道:“皇帝啊,你乃一国之君,肩上承载着江山社稷的重担。你应当时刻警醒自己,勿让美色误国,更不可重蹈你父皇的覆辙。你要做一位明君,一位仁君,方能对得起这万里江山,对得起列祖列宗。”

    “母后教诲,儿臣铭记于心。”萧玄琛恭敬地回答。

    太后见状,终于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她轻轻抬手,示意萧玄琛起身:“起来吧!”

    “谢母后。”萧玄琛起身,重新坐在了软榻上。

    太后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轻轻划过空气,留下一抹不容忽视的冷冽。“这个张梦娢,当真是绝色?”

    萧玄琛闻言,心湖微漾,张梦娢的容颜在他脑海中缓缓铺展,如同晨曦初照下的睡莲,清雅而不失娇艳。他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母后若是见了她,想来也会喜欢的。”

    太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个狐媚子罢了,何以入得哀家之眼?”

    “母后!您这是偏见。”萧玄琛急声辩解,眉宇间难掩焦急之色。他深知,母后对赵韶兮的成见已深,如今又将这份不满转嫁到了张梦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