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曦颜的面庞上浮现出委屈之色,她轻咬下唇,眼眸低垂,“母后息怒,儿臣自知有错,甘愿领罚。”

    她缓缓抬头,目光中闪烁着几分深思与不解,继续说道:“但母后,儿臣私心以为,张修媛并非不知轻重之人。陛下对她的宠爱,绝非只因容貌倾城,她身上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让陛下如此宠爱她。再者,陛下行事自有分寸,儿臣所见,也并无太过出格之举。”

    太后闻言,面色更是沉了几分,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她厉声道:“皇后!你怎可如此偏袒皇帝?他这些日子来的所作所为,哀家岂能不知?你还要为他掩饰不成?”

    郑曦颜心中一紧,“母后,儿臣并非有意偏袒,只是……”她欲言又止,神情中满是委屈。

    太后冷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愤慨:“哼,好一个张修媛,果真是个狐媚子罢了,比起当年的宜昭仪,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这般下去,皇帝岂不是要成一个昏君了?”

    郑曦颜闻言,心中五味杂陈,她轻叹一声,试图以理服人:“母后,倒也没有如此严重。儿臣以为,陛下乃明君之姿,岂会因一女子而荒废朝政?再者,朝中大臣皆是忠良之辈,自会辅佐陛下,不致有误国之事发生。”

    太后冷笑,眼神中透出一股寒意,她缓缓道:“皇后,你倒是丝毫不见焦急之色。也对,你身居后位多年,稷儿又已立为太子,你自然是高枕无忧,不会计较这些?”

    郑曦颜闻言,心中一酸,她强忍泪水,故作委屈之色,轻声道:“母后,儿臣并非此意。”

    “有此意也好,无此意也罢。”太后的话不带丝毫暖意。“你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劝谏皇帝,不仅是你的职责,更是你的使命,万不可有丝毫懈怠。”

    皇后闻言,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颤,随即缓缓屈膝,行了一礼,声音温婉而坚定:“儿臣明白,母后教诲,儿臣铭记于心。只是,儿臣斗胆,想向母后请教一事。儿臣曾听闻,母后年轻之时,也曾劝谏过父皇,但也正因如此与父皇生了嫌隙,这真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