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宫内,郑曦颜正欲离去,忽闻殿外一阵细碎的步履声,还有御前公公那特有的尖细嗓音交织而来:“陛下驾到!”

    张梦娢闻言,面上闪过一丝冷漠,眸光微敛,此刻不愿见到萧玄琛。郑曦颜见状,温柔一笑,轻声细语道:“本宫这儿,不用担心。”

    萧玄琛步入寝殿,一身龙袍,威严中不失俊逸,目光扫过郑曦颜,闪过一丝意外。

    郑曦颜起身,朝他盈盈一拜,“臣妾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萧玄琛随即快步上前,扶她起身,“皇后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郑曦颜盈盈起身,道:“谢陛下。”

    郑曦颜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萧玄琛朝张梦娢望去,张梦娢正欲下床榻,萧玄琛见状立即松开她,她感受到双手一空之际,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仿佛早已看透世间悲凉。

    萧玄琛在床榻边坐下,轻柔地握住张梦娢的手,眼神中满是关切:“爱妃,身子要紧,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张梦娢望向郑曦颜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为皇后感到不值,为皇后娘娘的隐忍与大度感到一阵酸楚,暗道:为了这样的男人,确实不值。

    “谢陛下。”张梦娢轻声回应,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

    郑曦颜转身,留下一抹淡然的微笑,道:“既然陛下亲临,臣妾便不打扰了,先行告退。”语毕,她缓缓退出寝殿,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似是将一切情感都深藏于心。

    “皇后慢走。”萧玄琛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带着几分客套与疏离。

    张梦娢望着郑曦颜离去的方向,轻声细语:“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萧玄琛转而望向张梦娢,神情温柔,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你这般不小心,竟染了风寒,真是让朕担忧。”但这份关怀,却也夹杂着一丝淡漠。

    张梦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是臣妾疏忽了,让陛下费心了。”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敷衍。

    “好好养病,朕还想着带你去秋猎呢。”萧玄琛笑道。

    张梦娢轻轻摇头,道:“陛下,臣妾怕是不能陪您去了,还请陛下恕罪。袁太医说,臣妾需得静心调养一月有余,以免落下病根。臣妾身子本就虚弱,这次定要好生养好身子才好。”

    萧玄琛闻言,眉头微蹙,显然有些不悦,但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也罢,你便在宫中好生养病吧。”

    张梦娢轻咳几声,每一次咳嗽都像是在撕裂她的心肺,她强忍不适,轻声说道:“陛下,臣妾尚在病中,恐有传染之虞,还请陛下移驾,以免龙体受损。”

    萧玄琛闻言,下意识地松开了她的手,脸上闪过一抹嫌弃之色,随即恢复常态,道:“你且安心养病,过几日朕再来看你。”

    “是,臣妾恭送陛下。”

    待他匆匆离去,张梦娢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连日来的紧绷与不安也随之消散。她心中暗自思量,想来这段时日是不会再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