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放心!她不会袖手旁观的。没有懿妃,还有旁人不是。”

    景阳犹豫再三,说道:“王爷!属下前几日偶然得知了一件事,与懿妃有关。”

    “何事?”襄王问道。

    景阳回道:“懿妃先前,似是与明远侯世子谢封城有过婚约。”

    “还有这种事?”

    景阳点头,压低声音道:“确有此事,虽未正式定亲,但二人自幼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张尚书或许出于某种考量,未曾向王爷您提及。”

    襄王闻言,眼神微眯,随即又释然:“过往云烟,不必介怀。她既已入宫,过往种种,皆成泡影。”

    景阳却继续道:“但谢封城至今尚未成婚,甚至都不曾议亲。他早已年满弱冠,属下听闻,上京城不少有意与其结亲的勋贵,但皆被他婉拒。王爷不觉得奇怪吗?”

    襄王轻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的确是奇怪,你是想说谢封城迟迟不肯议亲,是因为他仍对懿妃念念不忘,甚至他还在等懿妃?”

    “正是此意。”景阳应声道。

    襄王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赞赏:“若真如此,那谢封城倒是个痴情人,本王都要敬佩他几分了。”

    景阳面露忧色:“王爷,您就不担心吗?”

    “本王担心什么?”

    “若真如此,懿妃怕是会误了王爷您的大计?”

    襄王却笑得更加从容:“她不会,她心中自有分寸。若她真想重获自由,与心上人相守,那她就应该明白想要实现这个心愿,首先要助太子登基。”

    “皇后会念在她所牺牲的一切,放她自由,与爱人重聚。”

    “可皇后娘娘……”景阳欲言又止,“王爷就这么相信皇后娘娘?懿妃这般得宠,皇后娘娘难道就不会心怀嫉恨?”

    襄王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坚定:“你不了解她,她根本就不爱萧玄琛,更不会在意萧玄琛宠爱谁,又何来嫉恨一说”

    景阳闻言,心中虽有疑惑,却也只得点头称是。他望着襄王那深不可测的面容,心中暗自思量:王爷牺牲一切,只为成全皇后娘娘,这份深情与决绝,终有一日,是否会换来后悔?

    “属下明白了。”

    这日清晨,各宫嫔妃身着华服,步履轻盈,依次步入未央宫,前来向郑曦颜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