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事先并不知情,也不曾为萧承牧辩解一句。

    待御前公公的身影远去,怡华宫再度陷入了沉寂。宜昭仪轻叹一声,很是疲惫,随后她将目光投向了跪在下方的萧承牧。

    “你今日在上书房做了什么?”

    萧承牧抬头望向母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紧咬牙关,倔强地回答道:“母妃,儿臣能做什么?儿臣什么都没做。”

    宜昭仪闻言,眉头紧锁,一脸失望,这孩子,平日里虽有些顽皮,她想着小孩子难免会有些顽劣,也不曾多加管教,但不曾想到,这孩子竟做出这种事来?

    “陛下的口谕都到了,你还想狡辩?”宜昭仪怒道。

    萧承牧闻言,脸色一僵,随即露出不屑的神情,怒道:“那个呆子,竟敢告我的状?”

    宜昭仪闻言,气得面色铁青,她倚靠在床榻上,手指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你这孩子,这都是谁教你的?”宜昭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萧承牧见状,心中也有些慌了,但他还是倔强地抬起头,不肯服软。

    “娘娘,您别生气,当心自己的身子。”一旁的采薇见状,连忙上前劝解道。

    宜昭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冷声对萧承牧道:“陛下口谕,命你抄写《道德经》,不许任何人帮你,若是抄不完你就别用晚膳了。”

    萧承牧闻言,脸色一变,“母妃~”

    “还不赶紧去!”

    萧承牧无奈,只得起身向书房走去。

    采薇看着宜昭仪脸上浮现的忧虑,轻声劝慰道:“娘娘,您莫要多虑,陛下到底是偏爱我们五皇子的。”

    宜昭仪微微叹息,眉宇间流露出难以言说的担忧:“这孩子这般欺负二皇子和四皇子,贤妃和德妃肯定记恨上了我们母子。”

    采薇宽慰道:“娘娘,您多虑了。再说了有陛下在,您怕什么?”

    宜昭仪摇了摇头,神色间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惶恐,自从那次小产后,她便时常感到患得患失。这皇宫之中,人心难测,她生怕有朝一日,他们母子会失去陛下的宠爱,失去如今的一切。

    她望着窗外那即将盛开的花朵,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再过不久,便要选秀了。新人入宫,必会吸引到陛下的目光。陛下的恩宠不会永远停留在我一人身上,说不定哪一天我便失宠了,我必须为我们母子的未来做打算。”

    采薇见状,她轻声说道:“娘娘,您别忘了,还有皇后娘娘在呢。这么多年来,皇后娘娘一直都很照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