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们一定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要不不会开张第一天,就有无赖来捣乱。我们即使改做别的买卖,那群无赖还是会来捣乱的。”

    “那些人的嘴脸为父已认准了,下次他们再来捣乱,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高兼德拍案道,“之前他们口中的‘告官’定是乱唬的。”

    “他们不会换人来捣乱吗?”高定友沉吟片刻,继续说道,“这群不是普通的地痞无赖。他们熟知本朝律法,他们口中的‘告官’不会是乱唬的。我们若不按他们所说的赔银,他们定会告官,到时我们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我们到底得罪了谁?”高兼德知道自己无权无官,平日只是借着男爵的头衔和平头百姓跋扈过,哪敢去得罪什么高官世族。

    “既然一时想不到,就先别想。还是先把铺子盘出去吧。”

    高兼德本想着得饮楼能以酒廉菜贱的方式,赚些玉酿香漏出来的食客。结果,开店五日,一文未赚,却损失了一大把存银。

    高兼德点了点头:“好吧。”

    见得饮楼挂出“盘出”的水牌,施津玉心下一宽。

    “阿七,去城西的瑞安客店。”施津玉隔着车帘吩咐道。

    “是,太太。”

    祝掌柜见施津玉突然到来,有些诧异。

    虽然他早就知道,施远驰已把瑞安客店交由施津玉打理。可施津玉之前除了曾让丫鬟伊签来誊录过瑞安客店的入住名册外,就一直未过问过瑞安客店的其它事务。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祝掌柜行礼道。

    “祝掌柜,李峥相公可还住在客店里?”施津玉走进瑞安客店的账房,才开口问道。

    “李相公还一直住着。之前大小姐让伊签来转告老奴,莫惊动他,只需私下关注着便可。老奴一直记得呢。”

    “嗯,很好。”施津玉点头道,“这位李相公应是来参加今年的秋闱的。他住店的房钱若能准时交,你便收着。若不能准时交,秋闱之前,你也莫催讨。”

    “是。”祝掌柜递上账本,“大小姐,这是三月和四月的账本,请您过目。”

    “好。”施津玉细细看了起来。

    “大小姐,喝茶。”见施津玉埋头看账,祝掌柜转身倒了一杯热茶。

    “多谢。”

    “大小姐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