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柏老夫人口气松动,柏昌芸安心说道:“母亲之前说的法子,我们换一个使法。暗地把二妹扔去大理寺,依旧先让二妹在自告书上画押,承认她是当年纵火烧死胧公主殿下的真凶。然后毒哑二妹,让她不能开口攀扯柏府。最后划破二妹的脸,让旁人不能从二妹的样貌联想到三弟身上,断了二妹身上最后一处与柏府牵扯的地方。”

    柏昌芸瞟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柏老太爷,继续说道:“这样不仅大理寺有了真正的凶手可以结案,我们也不必天天提心吊胆养着二妹了。祖父祖母,您们觉得是否可行?”

    柏昌芸笃定,柏府众人的内心定是如自己一般对柏昌晔没多少亲情牵扯。

    明面上,柏府众人对柏昌晔这个走失五年的亲人留些情意。可内心,对柏昌晔却如陌生人那般充满疏离。

    而这个柏府众人并不熟稔的柏昌晔,一回府就挖走了二十万两。这让原本对柏昌晔充满疏离的柏府众人,一定更多了一分嫌恶。

    最最重要的是,柏昌晔身上还有诛九族的命案在那悬着。惜命的众人嘴上不说,可个个内心定是想早点除去柏昌晔这个祸害。

    “可行。”柏老夫人听罢,点了点头。

    见柏老夫人赞同,柏昌芸知道自己没有赌错:“祖母既然觉得可行,那这事芸儿可以一力办了。此事,芸儿会私下进行。只是事后,若父亲和三弟有何反复……”

    “木已成舟,他们想反复,也无可奈何。放心去办吧。”柏老夫人听出柏昌芸的顾虑,连忙给了颗定心丸。

    “是。”柏昌芸行礼离开。

    柏昌芸独自走去合秀院,院门依旧上锁。

    柏老夫人之前发下话,要饿曲姨娘和柏昌晔三日。有了信鸽传书之后,没再饿着曲姨娘和柏昌晔,只是院门还是上锁。

    柏昌芸拿出钥匙,打开合秀院的院门。

    见柏昌芸独自一人走了进来,主房左右两处矮榻上躺着的曲姨娘和柏昌晔立马紧张起来。

    “芸姐儿,你想干什么?”曲姨娘见柏昌芸把药粉倒入茶几上的一盏凉掉的茶里。

    柏昌芸勾唇,右手端着茶盏走近曲姨娘:“三姨娘,别紧张,这杯哑药是给二妹的,不是给你的。”

    柏昌晔挪着痛肢往矮榻后靠:“大姐,你为何还要毒哑我?”

    柏昌芸左手扶额:“这还用问,因为你是个祸害。还是个有嘴能辩的祸害。为了让你这个祸害不再连累柏府上下,我不仅要毒哑你,还要划破你这张小脸。”

    “你……”柏昌晔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柏昌芸捏嘴灌下哑药。

    “不……”曲姨娘想上前阻止柏昌芸的动作,却从矮榻上跌落在地。

    “好在事态转变之前,我先父亲一步,从母亲那拿来哑药。”柏昌芸放下茶盏,不看跌落在地的曲姨娘,继续对柏昌晔言道,“要不,我还真无法立即寻得哑药毒哑二妹你。好了,该划破你的小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