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父亲前些年不是总劝我来京城找个归宿吗?为了劝动我,还早早地给我置办了嫁妆。我这好不容易想通了,您怎么又觉得突然了?”柏宽心歪头反问道。

    “我和你父亲劝你来京城找个归宿,是让你找个门第相当的京城子弟嫁了。可没让你来京城招上门女婿。”柏老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京城子弟可不同芩州子弟,各个眼高于顶,哪个不是一心钻营想娶一门世家贵女?是不会有京城子弟愿意委曲求全选择入赘的。”

    柏老夫人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柏宽心不可置信地问道:“可母亲您之前的书信中不是一直在说,我们柏家早就今非昔比了。说我们柏家是官爵之家,不像京城有些家族,要么有官无爵,要么有爵无官。既然我们柏家如此显贵,怎么会没有京城子弟愿意入赘?”

    柏宽心一直把柏老夫人说的话奉为圭臬。

    所以这些年,柏宽心择婿的标准一直定得很高。

    导致芩州好些愿意入赘柏家的青年才俊,柏宽心都没入眼。

    经年下来,柏宽心发现芩州那些适婚青年早已筛无可筛了。

    于是,柏宽心改变主意,决定不再固守芩州招婿,改为来京招婿。

    可柏老夫人现在说的话,却把柏宽心浇了个透心凉。

    柏老夫人看着柏宽心一脸不可置信,解释道:“我说的京城子弟是指世家官家贵子。你若只是招个寻常男子入赘,定会有人乐意入赘我们柏家。可你不是不愿意吗?”

    柏宽心被说中心思,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见已到合升院,柏宽心便顾左右而言他:“母亲,我困了,我先回西厢房了。”

    “先回吧。”柏老夫人也不再多言。

    “是。”

    柏老夫人转头对身旁的林婆子道:“林妈妈,扶我回主房吧。”

    “是,老太太。”林婆子应下。

    回到主房的柏老夫人,洗漱完毕后正要就寝,却听西厢房那头一阵喧哗之声传来。

    柏老夫人连忙唤来林婆子:“林妈妈,随我去西厢房看看,在闹什么?”

    林婆子赶忙扶着柏老夫人前往西厢房。

    才到西厢房门口,便听柏宽心说道:“我不管,今夜无论如何我这房内必须要放置冰鉴。”

    “大姑奶奶,是奴婢失职。”管事婆子领班陈妈妈正跪着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