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今日午膳怎么是你送来?”见到严康送来午膳,伊竹有些意外。

    “平日不是伊书负责递接膳食吗?今日怎么是你?”严康也有些意外。

    “伊书有别的事情要忙,所以近些日子都会是我和伊简伊签轮流递接膳食的。”伊竹回复道。

    “那近些日子,我都帮着汤妈妈给合景院送膳吧。”

    伊竹没好气地问道:“你这手是打算以后都不看症了,就帮汤妈妈打杂吗?”

    “我不是想多见见你吗?”严康挠头道。

    “早上我是正巧碰上杜姨奶奶,她说小姐今日口淡了些,想寻汤妈妈说道说道,我就帮着去了。”严康见伊竹不说话,就端着午膳跟在伊竹的身侧,边往施津玉的主房走边说,“我可是一直盯着汤妈妈调好味,这才放心帮着送来合景院的。”

    “好,知道你心细了。”伊竹笑道,“这些都放饭桌上吧,我去请小姐来用膳。”

    “那我先走了。”严康有些依依不舍。

    “以后别帮着送膳了,你的手还是要留着诊脉。”伊竹悠悠地说了一句。

    “嗯。”

    “严大夫今早不是来问过平安脉了,怎么这会儿又来了?”伊简扶着施津玉从卧房里走了出来,正好瞧见严康离去的背影。

    “夫人,挡煞锦鲤已给琴公主府送去了。”伊竹连忙打岔。

    “好。你一会儿去佩玉巷的暗驿找盼安,让他帮忙查一下二少爷在城北武将堂的近况。”施津玉吩咐道。

    这是夫人这个月第二次寻暗驿办事了。

    佩玉巷的暗驿是祖老爷留给夫人专用的。入柏府这十年,夫人很少启用,近日怎么如此频繁地启用?

    伊竹点头道:“是,夫人。”

    “伊简,曾老肯去恩学堂吗?”施津玉没有着急用膳,接着问伊简。

    “昨日下午曾老已去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请辞了。做柏府的私塾先生一月才四两月银,去恩学堂做先生,一月有十两月银,曾老肯定愿意去的。”伊简答道。

    “老太爷和老太太没起疑吧?”施津玉又问。

    “曾老这个老学精,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说,大少爷他已教成才了,而乔姨奶奶肚里的少爷或小姐要上私塾至少要等个两三年,空留柏府白拿月银,于心有愧。还不如同到恩学堂,继续做三少爷的先生。”伊简笑道,“老太爷和老太太听着在理,昨日就允了曾老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