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昨夜里刺杀柳公子的人,在衙门里验过身份,有个好像是坪山的山匪。”

    “什么?山匪?”青槡惊讶的盯着小丫鬟,“你怎么知道的?”

    小丫鬟见她感兴趣,就赶紧捡自己知道的说了,“咱们崇阳城离若河很近,水运便利,所以就少不了有水匪打劫来往的商船,但是陛下曾经严厉整治过运河河道的安危,把那些大团伙的水匪给吓怕了,不敢明着当水匪抢商船,只能缩在山里,找附近的小河道下手,这样山高皇帝远,当地的官员怕报复,也不敢大力剿匪,就形成了有些山匪猖狂的局面,咱们当地的百姓都知道,所以行商能走大河道就走大河道,走小河道也会带足了人手。”

    “去年柳知府组织人剿过一次匪,杀了坪山不少人,所以这次,大家都觉得柳知府家里是遭了山匪的报复了。”

    青槡怎么也没想到这里还有山匪的事情。

    “有马吗?”青槡问。

    她原本还想着不着急,慢慢查,但是这事儿不太对。

    怎么她刚到崇州,就有人对柳家动手了。

    山匪要报复柳家,剿匪之后就要找机会报复了,怎么会得到现在。

    八成是有人借着山匪之手,另有目的。

    “有!”丫鬟赶忙带她去马厩,“夫人,要给您准备马车吗?”

    “不用。”

    青槡叫人牵了一匹马出来,她快速的看了一下崇阳城的地图,找到了府衙的位置,然后翻身上马,直接朝着府衙跑去。

    结果刚走了一半,就远远瞧见一身狼狈,衣冠不整的柳应钟跟疯了一样,骑着马冲着城门口的方向跑去。

    他要干嘛?

    青槡急忙调转马头,跟了过去。

    一路出了城,青槡才险险赶上了跟疯了似的柳应钟,“柳公子!你等等我,你这是要去哪儿?”

    她只来得及昨天找连雪印帮她找了崇阳城的地图,并没有城外的地图。

    看柳应钟眼睛都红了的样子,她惊道:“你该不会要这样上山去找山匪报仇吧?”

    “吁~”柳应钟拉住马,一把抽出佩剑,指向青槡:“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你们要冲着我来,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伤及无辜!”

    青槡有些没明白,“你该不会觉得,昨晚去你家放火杀人的,跟我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