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见到了祖师,他老人家在五年前坐化了。”陈世安在下首侧喝着茶道。

    “坐化了!”陈景听到太师祖坐化后略带惊讶的说道。

    “祖师坐化时已近两百三十余岁,坐化也很正常。毕竟这个年岁是我们常人三倍以上的年岁,祖师说他能活到这个年岁已经已别无他求,还能见到孩儿也甚感欣慰。”陈世安顿了顿了说道。

    “安儿可曾进入后堂学习?”陈景感慨一番后看着陈世安说道。

    “孩儿资质平庸,未能进入后山学习,一直在俗务堂学医。”陈世安面带遗憾的道。

    “孩儿每年都会奉命去后山取药,也是在取药的时候见到了太师祖。”

    “那太师祖可对安儿说了什么?”陈景脸上略带紧张又有一些期盼的道。

    “孩儿一共见过祖师六次,第一次见祖是孩儿入庄的第二年。那时孩儿奉命入山取药,遇到一白须老者,当时孩儿并不知道这老者就是祖师,直到祖师拿出玉佩信物孩儿才知道老者是祖师。”陈世安说到这里脸上露出追忆之色。

    “与祖师相认后,祖师将我带到了他的住处。问了我家中各项事由,孩儿都一一作了回答,只是当听到太爷爷在四十五年前已去世时略带伤感。”陈世安说到此处,父子二人都略有伤感之色。

    陈景来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抬头看着满天星斗,道:“安儿接着说。”

    “祖师很快调整过来,问我是否有修习武道,孩儿回复说家中未有武道传承,故无人修习。祖师听后检查了我的资质,说我与武道有些缘分,于是传了孩儿两本修行秘籍。”陈世安说着从怀中取出由红布包裹着的一小包。

    陈世安一层层打开红布,露出两本书册,上面一本写着《百脉决》,然后安将两本书册递到陈景身前。

    “安儿,万万不可,未得庄内许可不得外传,即使是家中至亲亦不可传。”陈景见陈世安将书册递到身前,刚想伸手去接,后又把手缩了回来并脸带恐色的道。

    “父亲放心,这两本秘籍是祖师所赠,并非山庄所有,祖师让孩儿自行决定所传之人。”陈世安见陈景面带恐色温言道。

    陈景听后将书册拿到手中,将《百脉决》拿起并翻阅起来,第二本是一本叫《五行集》书册。陈景看了几页《百脉决》后又拿起《五行集》看了几页,然后将书合上递回给陈世安。

    陈世安接过书册后并没有将其包好放入怀中,而是来到书桌前将其放在桌上,然后回过头来,道:“孩儿自那日与祖师相认后,开始修行武道。孩儿白天俗务堂学医问诊,晚上刻苦修行武道。祖师隔半年左右会指导孩儿一次,给孩儿指出修行中误区,并给孩儿淬体液与淬体散。但是孩儿资质实在太差,就这样过两年,孩儿也只是修行到了练气四层。”

    陈世安说到此处面带愧色,顿了顿接着道:“一日孩儿正在堂内做事,一名管事给我一封信,说是祖师所给,让我回去后再看。孩儿当日晚间拆开信件后,信中说祖师说他要离开山庄一段时间,说是这段时间不能指导孩儿修行,并勉励孩儿好好修行,不可懈怠。孩儿当时并未多想,只是单纯的认为祖师出趟远门而已。

    可是这一别竟是两年,直到有一日祖师差人将我唤到他的住所。孩儿来到祖师住所,见祖师盘腿住于榻上,双眼深陷双目微闭,双颊无肉,脸色极差,与之前比较气色天差地别。正当我诧异之时,祖师说他大陷已至,不日将离开人世,在临走之前见上孩儿一面,并说给我留了一些东西。并指了指桌上,桌上放着各类小瓶十六个,书册五册,牛皮纸四张,玉佩一枚和一枚戒指。祖师说完后就让孩儿离开,并让孩儿带走这些,说是不想看到孩儿哭哭啼啼的样子。”陈世安说到此时双眼含泪,久久没有说话。

    “不久后,孩儿就听到祖师坐化的消息。”

    陈景此时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走到儿子身旁,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陈景此时明白,从某种意义上讲,自己儿子与那位太师祖的感情比他这个当父亲的还要亲近,虽然他们只见过几次面。

    陈世安从带回来的箱子中拿出十个小瓶,又拿出五本书册和四张黄黄色的牛皮纸,最后又拿出一个精致的药盒,一一放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