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若的神医之名很快传遍永泰城,就连兰州城也听说了永泰城有一名少年神医,有的人从兰州城来永泰城找少年神医看病,一时之间徐天若神医之名传遍整个兰州卫。

    随着徐天若神医之名传播越来越广,找他看病治伤的人也越来越多。刚开始徐天若还乐在其中,可是随着找他的人越来越多,徐天若大感吃不消。每天除了给人看病治伤,其他的什么也做了,想要安心修炼更是不太可能。

    于是这一日,徐天若在院口挂上暂不接诊的牌子,并让梁伯把门关好,自己则在屋内将这段时间所有的治病心得体会记录下来。在整整写了两天之后,再将这些让梁伯送到城内军医处,并在门口张贴告示,言明所有行医经验已经尽数传给军医处,如有就诊者可往军医处就医。

    虽然徐天若这样写了,但仍有很多人指名要找白医官,但来几次都见对方闭门不见,最后也只能去军医处试试。这军医处的医官本来就来斥候营与徐天若交流过医术,当时徐天若就毫无保留的与他们分享行医心得。城内几位医官医术本来也不差,再加上徐天若交流时毫无保留,所以他们学习起来也快得很。

    今日又有徐天若送来的行医心得体会,而且记录更加详细,故而他们一看便懂。此时有人来找他们问诊,他们再结合自身医术,一般的病症自然手到擒来。

    转眼间徐天若到永泰城已有两个余月,斥候一队也重新补充了人手。斥候在边军中属与精锐人员,一般挑选异常严格,故而此次补充人员也只有三人。由于马三、羊娃子三人短时间内身体没有恢复,所以现在斥候一队能够正常出勤的加上徐天若这位神医也只有五人。

    这一日李栓子从将军府领了军令返回,将几人召集到大堂,道:“众位兄弟,今日将军召入府,说鞑靼人正调兵遣将,欲发兵犯我神朝。故将军下将令,命我一队前往鞑靼人腹地查看军情,探明鞑靼人集结多少兵马,何时来犯,我永泰城全体将士枕戈待旦,必给予鞑靼人迎头一击,保我百姓安危。”

    李栓子看了看新编入的三人,继续道:“我一队刚受重创,你们三人又刚刚调入斥候营,经验有所欠缺,再加上此次任务过于危险,会深入鞑靼人内部腹地,所以我决定此次任务只带上白医官一人随我同行,你们三人要勤加练习斥候所需本领,争取早日成为一名我边军斥候。”

    “队长,咱们兄弟三人虽刚调入斥候营,但也是从小在永泰城长大,对鞑靼人的习俗也知道一些。带上咱们三人,咱相信还是可以协助队长,完成此次任务。”新编入的三人中个子较高的道。

    “二娃你想为队里出力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此次任务过于危险,我就这样定了。”李栓子摆了摆手道。

    “贤弟,你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凌晨就出发。”李栓子来到徐天若身边拍了拍肩膀道。

    徐天若点了点头,然后返回住处,整理清点所需物品包好,然后倒头便睡。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草原上升起之时,两道身影骑着快马从永泰城中悄悄的骑出。两匹马出城后绕过城墙向北边的茫茫大草原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大草原之中。

    十五天后,徐天若与李栓子穿过鞑靼扎鲁台部、巴林部,到达巴岳特部,现在已经深入鞑靼部近千里。两人一直小心谨慎,与当地的牧民混在一起。李栓子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对于鞑靼部各部族的语言可以说是张口就来,所以这一路上都是李栓子在说,徐天若在听。

    徐天若与李栓子一路上看到鞑靼各部族都在调兵遣将,不断的有各族的年轻男子被征调去也先部与阿鲁台部驻地,各部族首领也是来往与两部之间,看来鞑靼是与神朝的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徐天若看着眼前的巴岳特部牧民,他们也和神朝子民一样有老人、小孩和妇女,一样有父母,一样为了生存四处奔波。有时为了一块好一点草地,会与其他部族人打的血肉模糊,尸横遍野。

    听李栓子说,过了巴岳特部,再往前面就是一个叫捕鱼儿海的地方,据说前朝有位使者在这里牧过羊,靠吃野鼠和野草活了下来。难怪神朝说这胡人先祖,不晓礼节,不知大义,连使臣都扣压。

    徐天若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栓子这时走了过来,用鞑靼语道:“哈木乃花,我们要回去了,要不族长要责备我们了。”

    李栓子与徐天若两人约好,都给自己起一个鞑靼人名字,说鞑靼话,免得说神朝话被人识破。徐天若在永泰城时就学了一些鞑靼话,再加上这半个月天天说鞑靼话,在鞑靼各部族中行走。所以对鞑靼话也能听明白一部分,同时也会说一些简单的鞑靼语。

    “好的,贴木儿大哥,那我们就回去吧。”徐天若用还算流利的鞑靼语说道。

    鞑靼各部族之间的语言是差异的,所以徐天若用蹩脚鞑靼语说话的时候,听到的人会以为这是另一个部族的人来他们这里。至于其他的,一般鞑靼各部族的牧民也不会想到是神朝的斥候到他们这里来,毕竟他们离神朝最近边塞城池也有近千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