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晶晶心里涌出无数的问题,只是此时不是问的时候,扭头道:“望莲,劳烦你跑一趟太清观,把我爹跟哥哥请回来。”

    “好。”望莲当即快步出了小院子。

    两个赶马的中年妇人先后走到望月身旁,方脸妇人问道:“你是太明观的武道姑?”

    望月点头道:“不错。你们是?”

    方脸妇人激动地道:“我们是清云观的武道姑。我是望昙、她是望茗。”

    望月赞叹道:“原来你们出自清云观,难怪走路无声。”

    望昙好奇地低声问道:“你与刚才那个道友怎会在这里?”

    贵人所在地府地位很高,便连湖南道都督见了都要礼让三分,清云观是奉了道教总部白云观观主之命,给贵人府里派了两个武道姑保护重要的女眷外出安全。

    望昙想不出李家这样的家境,会是什么原因能让两名武道姑在此守护。

    望月面带自豪,答道:“我们是奉观主之命日夜保护李药师安全。”

    曲氏请贵人到堂屋里坐,贵人非常守礼的让着曲氏这个长辈先行一步。

    贺氏这时才发现手里还握着涮碗的老丝瓜,赶紧放回厨房,洗净双手,出了厨房招手叫过李晶晶,把她也抱了起来进了堂屋。

    两姐妹抱着两兄妹,坐在堂屋里头说话,倒是不像刚才那样痛哭流涕,改为无声哭泣,泪水落在怀里两兄妹的衣服上,湿了一片。

    李去病懂事地早早将油灯点着,怕贵人觉得光线暗,又取了四根蜡烛点上,却是招了蚊虫飞蛾。

    贺氏道:“乡下地方蚊虫多。家里养了药兽,夏天味重,也招蚊虫。”

    “你倒是记得我爱洁净。”贵人目光落在贺氏容光焕发很是年青的脸上,想到贺氏刚才涮锅,这些年怕是没少干家务,可是却这样年青,气色极好,再瞧着曲氏一脸和气,便知贺氏的日子虽辛劳但是没有受气累心,过得很幸福。

    贺氏激动地问道:“姐姐,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贵人接过清秀少女奴婢小晴递过的帕子,道:“去年腊月,我站在清云观送子娘娘殿高处看到你、妹夫、霄郎三个。我瞧着像你,便叫了一声,你回过头来,我正要再叫,霄郎不知说了什么,你们三个快步走了。等我急急追出去,已不见你们身影。”

    贺氏操着长安话道:“我当时听到你的叫声,就是想不起是谁,凑巧霄郎的千层底鞋丢了一只,他叫唤起来,我跟夫君见人多怕挤着,不敢回头去寻,就出去了。”

    贵人道:“我回到府里,给业郎的爷爷写了封信,求他帮我寻找你的下落,前些天收到回信,告诉你的住址及情况。我当时恨不得插翅飞过来与你相见,可是府里有件事要处理,只有等着办好事,这才出府来见你。”

    贺氏笑问:“你去送子娘娘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