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叶的爷爷—开朝的大将军李楚,如今是白云观武道士,道号清元子。

    他已有七十五岁,武功深不可测,义愤填膺带着十二个弟子跟着李娟叶一起到了何武的宅子。

    何武把李娟叶劝得睡下了,到了大厅被清元子指着鼻子大骂,“你们何家人都不是个东西,当年用得着我们李家,就让何敬海八抬大轿把你娘娶进府,如今定朝国力强盛,就过河拆桥,把你娘赶出王府。”

    何武只有劝道:“老祖宗,您如今是出家人,不要管这些事。我会与我奶奶一起把我爹说服,让他接我娘回王府。”

    清元子骂了半个时辰,派弟子连夜去军营联络李家的子弟,一定要在明个早朝上找何冬要个说法。

    他的十二个弟子有消息灵通又精明的,早就知道李娟叶犯的错足矣被休,何冬只是裁定和离,已是看在李家的面子上,便好言相劝。

    清元子从小脾气就暴,一直没改过,这口气憋在心里不出,寝食不安。

    何武见清元子要纠集李家人闹到朝堂上去,急得连忙派亲信去给夏王府报信。

    何敬海半夜三更被叫醒,得知何武冒雪骑马去了白云观把李娟叶接出来安置到长安郊外的宅子,没有发怒反倒是觉得何武做得对。

    “清元子要闹事,也得看李家人愿不愿意。他都出家二十几年,还以为李家有人愿意听他的。”

    果然不出所料,清元子等到天快亮了,正经的李家人都没有出现,只来了在家族两个地位不高的庶子。

    清元子不是朝廷官员,自是不能上早朝,气得砸了几张红木座椅。

    何武回了夏王府,何敬海见他怏怏不乐,道:“你打起精神,跟我去我师父家。”

    父子骑着马带着二十个亲兵来到了一字并肩王府,早就得了信的门奴将正门大开请了他们进去。

    李炳、曲氏坐在大厅主座,何敬焱与李家人分坐两侧。

    何敬海瞧到李炳风采不减当年,热泪盈眶,跪下磕头道:“敬海拜见师父、师母!”

    何武紧跟着跪下磕头高声道:“小武拜见师公、师婆。”

    李炳哈哈大笑几声,扶起二徒弟何敬海。

    何敬海不肯起来,低着头愧疚道:“师父,我女儿在去病大婚上做出那样晦气的事……”

    李炳拍拍何敬海的宽厚的肩膀,道:“事情已过去了,你莫再提。我都听说了,你昨天一回来就办了两件事,甚好。”

    何敬海这才站起来,抬头正瞧到李炳如生父一样关切慈祥的目光,一直忍住的泪水终于落下来,哽咽道:“弟子若是昨天没将这两件事办好,今天都没脸见您与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