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岫白让她躺好,“闭上眼睛,睡觉。”

    *

    陈深没有去医院,梁琮找了医生过来。

    衬衣被割开时,布料紧紧地粘在伤口上,医生看眼陈深比死人还难看的脸色,不敢下手。

    万一把他弄疼了,一会给他一刀怎么办?

    陈深见他动作婆婆妈妈,他一脸嫌弃,干脆将衬衣往下扯。

    伤口再度被撕裂,鲜血汩汩冒出来,真是个狠人!

    “别浪费时间,快点。”

    他住的是一套公寓,尽管面积很大,但也就他自己住。

    沙发上孤独的人影透在远处的落地窗上,膨薄的胸肌若隐若现。

    “需要缝合。”

    陈深眼帘轻掀,“那你还不缝干什么?”

    梁琮看得心惊肉跳,他们这帮人本就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但并不代表看到血就不怕,他总觉得陈深离死亡很近,身前无光明,身后却有百鬼缠身。

    “知道她在哪个医院了吗?”

    “查到了,派人去打探过,办了住院。深哥放心,季岫白不会让她出事的。”

    细针穿过皮肉,缝合的线沾满血,陈深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梁琮,你说送女人什么花最好?”

    “啊?”

    梁琮下意识反应,“玫瑰花吧。”

    “如果是探病的意思呢?菊花?”

    梁琮欲哭无泪的样子,“深哥,那是扫墓专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