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的人想到那女人,就恨得牙痒。

    这段日子他们为了找她,吃了多少苦头。

    “八……八成是许禾柠。”

    陈深脸颊微陷,用力抽了一口烟,“人偷出去了,肯定已经火化掉,骨灰说不定都到了许禾柠的手里。”

    “等到那两家都打起来了,你才有脸说,出事了?”

    小弟额头冒汗,后背早已湿透,他跟了陈深多年,最知他的脾性。

    陈深是个坏种,可能都没什么七情六欲,更别说那淡泊的一塌糊涂的兄弟情义。

    “最近冯老那边事比较多,原本盯着周家的人,也是刚撤到南安城来的。”

    谁都不想白天黑夜去守坟,晦气不说,也立不了什么大功。

    陈深嘴角叼着的那支烟,映出他眼里的一片猩红。

    他两根手指捏着烟头,将手臂伸到车窗外。

    小弟立马懂了什么意思,他将手伸过去,下一秒,烟头就在他手掌心内被碾熄。

    他痛得弯了手指,但根本不敢躲开。

    空气中有皮肉烧灼的味道,陈深眉眼间俱是冷漠,收回手后,手指轻搭在眉间。

    那种地方,连个监控都没有,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许禾柠。”

    他轻闭眼帘,念着她的名字,找到她、折磨她,似乎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小弟手在发抖,掌心里露出一块新肉。“深哥,周实又借了不少高利贷,不过是跟别人借的。”

    陈深指腹在眉角处勾画,整个人看上去深不可测,“查查,看这件事是不是也跟许禾柠有关。”

    他凤眼沉寂,下颚到喉结处一度绷紧,好看的面容上瞧不出一点点温和。

    许禾柠不可能拿得出那么一笔钱请人做事,除非,她傍上了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