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梁琮给陈深第二次处理伤口了。

    将渗出的血渍用棉球擦去,他绷着张脸还不敢胡咧咧,“深哥,你以后真别管她了,她都想寻死了……”

    死都不想跟你在一起的女人,就该离得远远的。

    梁琮给他贴了块纱布,免得一会擦碰到衣服。

    陈深靠坐在沙发内,脖颈微扬,灯光折过下颚线,敞开的衬衣衣摆摊放在两侧,他闭着眼帘,眉宇间压着沉沉的戾气。

    他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梁琮说话。

    “也许,她并不是真的想死呢。”

    梁琮搞不懂他们的爱恨情仇,也听不懂这种歪歪绕绕的话,“那药不是她自己吃的吗?”

    陈深还是不信,人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就像许禾柠,他始终坚信她遇到再糟糕的情况都不会想去死。

    况且她就算真有那个念头,为什么不等到被揭露的那一刻?

    怕季岫白迁怒到老太太头上,连她都不放过?

    可,许禾柠她就是一个不见棺材不会肯躺下的人啊。

    “深哥,那照你这话的意思,她会不会根本就没吃药?就是想吓吓你?”

    “不会。”

    “哪个不会?不会是吓吓你?”

    陈深已经一脸的不耐烦,“不会没吃药。”

    他望向桌上的酒瓶,想要伸手去拿,梁琮见状一把按住,“陈深,不能喝酒。”

    没事的,女人不爱,兄弟爱你。

    陈深这会烦躁得很,要不是怕这伤被糟践了始终不好,高低地上台打两局灭灭火去。

    “深哥,她要只是想吓吓你,你根本就没必要怕她。”

    陈深手掌按在纱布上,“怎么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