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不由得一愣。

    他是真没想到,杨光林竟然一点都不考虑,他前一秒刚说完,后一秒就拒绝。

    “不是,光林,你好好考虑一下,我家老大那可是高中生,有文化啊!”

    阎埠贵可舍不得刚刚送过来的一盘韭菜盒子,赶紧又说了一句。

    杨光林还是没犹豫,直接说道:“我真说不算,跟我说没用,我媳妇儿工作都没落实还能管你儿子?”

    “不是,这一码归一码。”

    阎埠贵又拿出小学老师的派头,说教道:“娄晓娥她成分不好,她能跟我家老大比吗?”

    “我家老大可是正经儿的工农子弟,又上了高中,又有文化!”

    “再说了,都是一个院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还好意思不帮他?”

    杨光林瞥了阎埠贵一眼,淡淡的说道:“我说阎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爸是厂长不假,可是轧钢厂可不是我家的,那是人民的工厂,谁进厂上班,可不是我爸一个人说的算!”

    “跟我说这些是怎么个意思?”阎埠贵听着杨光林油盐不进,也是来了脾气,说道:“我找你帮忙是给你面子,你这小子还拿捏了,真以为我儿子进不了厂了?”

    “进不进的跟我有一毛钱关系?”杨光林一点面子都不给,更是一点口都不松,一扭头对厨房喊了一嗓子:“媳妇儿,咱们该走了。那韭菜盒子就算了,给阎老师送回去,别吃人嘴短了。”

    这话更是直白,直刺刺的把阎埠贵说的气血上涌。

    “杨光林!”

    阎埠贵实在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再说了,我还是老师!”

    “现在我找你办事儿你不帮,你等你求我办事儿,你看我怎么着!”

    “我还就不信了,你家就没人上学了?”

    杨光林也不生气,不咸不淡的说道:“你这样的老师,估计也干不长了,这教学生不是误人子弟是什么?”

    真说起来,杨光林对大院里老一辈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阎埠贵。

    说是老师,可是没个老师的样子,完全就是误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