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倏而,她又看了看吉宁的袖口,有些许鄙夷着道:“但公主往衣物里缝袖针的针脚未免也太过拙劣了,且那些袖针,就是发力,也并不能伤君王分毫的。”

    “啊?”此言一出,吉宁顿时大惊失色,瞠目结舌地看向自己以为缝得天衣无缝的袖口,尴尬得脸又红了:“你你你……你怎看出来的?”

    可阿乌并未回答,只温和着踱近来,在吉宁耳边压低了声道:“其实公主不必惧怕君王,您日后应该小心的,反而另有其人,也许很多,但绝非君王。”

    “君王既安排老奴守着公主,老奴日后也定会唯首是瞻,真心相护,公主不必害怕……现在,请安心随老奴来,让老奴漱洗伺奉,好生休息,等待三日后与君王玉合卺杯,洞房花烛并绵延子嗣吧……”

    “你这……你们……怎说起话来……”

    比我还直白……

    这一句,吉宁没好意思出口。

    可阿乌的前半句,她也似乎没听明白,只意犹未尽着回味起阿乌后半句,眼前不仅出现邱裴之那张好看到胜过陆乘渊不知多少倍的冷脸,还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红烛高烧的意乱情迷之景……

    于是本就绯红的脸颊,忽然就……更红了……

    一下子红到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