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不是我不愿意担当,但山民哥的性子你我都了解,如果事后他知道我刻意瞒了他,他会把我踢出山海集团的。山海集团是我的家,山民哥是我生命中的灯塔,我想保护他,但又不想离开他。离开了山海集团,我会生不如死”。

    山猫略微激动的说道:“阮姐,你不一样,你是山民哥的妹妹,整个山海集团也就飞哥和你敢和山民哥顶牛,现在飞哥不在了,你就是唯一一个做出任何事情山民哥也不会怪罪的人”。

    对于山

    猫想把锅甩给她,其实阮玉并没有怎么生气,说到底山猫也是为了陆山民着想,为了山海集团着想。

    阮玉眉头紧皱内心纠结,比面对之前的价格战更纠结。

    “阮姐,如今的山海集团早已不是当初,我们是一家大集团公司,我们有上千的员工,有股东,我们应该把公司利益和股东利益放在首位。阮姐,你应该比我清楚,山海集团发展到现在,逐步走上了正轨,江湖义气现在不但不再适合山海集团的发展,还会阻碍公司的发展”。

    阮玉揉了揉太阳穴,价格战结束带来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你说的这些话我都明白,但我明白没用,得让山民哥明白”。

    山猫苦笑道:“山民哥不是不明白,但他做事往往喜欢跟着内心感觉走,明白了,也未必就不会和海家闹崩”。

    阮玉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事都应该让山民哥来做决定”。

    山猫大惊,赶紧劝阻道:“阮姐,这事儿不能告诉山民哥,现在价格战刚结束,在巨大的压力下,所有人好不容易团结一心,这个时候正是凝聚人心恢复元气的大好时机,不能出现不利团结的因素。一旦山民哥和海家闹翻,我们的很多合作项目都会搁浅,还有,基层员工欢呼山民哥讲义气,但股东们、高管们,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认为山民哥幼稚鲁莽”。

    山猫着急说道,“阮姐,山民哥把山海集团交给我们,我们就应该把山海集团的利益放在首位,集团虽然暂时没有了风险但也元气大伤,与海家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山海集团现在疲敝不堪,经不起挫折了”。

    阮玉脑海里也进行着强烈的思想斗争,山猫所说的她比谁都明白。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静,阮玉怔怔的看着巨大的玻璃墙,良久之后开口说道:“山猫,你想过没有,如果将来山民哥知道我们隐瞒了他,他该有多寒心。这种事情有一就会有二,我们不能开这个头”。

    “阮姐、、”!

    阮玉摆了摆手,“暂时不告诉胡明,但一定要告诉山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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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价格战结束,以纳兰家为首的北方财团全面败退,金桂集团股价雪崩式下跌,薛家投在东海的800亿彻底打了水漂。消息传到江州,本已风声鹤唳的薛家一片哗然。

    薛宇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当场晕倒。

    病床前,薛礼、薛荣和薛正静静的站在一旁,个个满脸沮丧。本以为只要东海那场价格战打赢,陆山民的老巢就会被端掉,以他为核心的倒薛集团就会土崩瓦解,以薛家在江州积累的人脉,咬着牙终会挺过去还有希望东山再起。但是现在,东海战场一败,陆山民更是如日中天,倒薛集团的士气必将更加强大。这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躲在黑暗中的窥伺的饿狼也该露出尖锐的利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