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刀裹挟着强大的气劲和肌肉爆发之力而来,锋利的寒意不亚于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祁汉避无可避,低喝一声,脖子上肌肉隆起,硬扛下这一刀。

    手刀在祁汉脖子上砍出金石交加的刺耳声,手臂上肌肉爆发之力猛烈撞击着祁汉脆弱的颈脖。

    祁汉闷哼一声,身体下沉卸力,但紧接着一股凉意接踵而来,手刀之上的气劲借着撞击之力打开的防御缝隙渗入,疯狂的绞杀脖子处的经脉。

    一种冰冷的刺痛感传来,带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正当他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那股冰冷的杀意骤然从来处迅速撤退,消失得干干净净。

    祁汉缓缓起身,和陆山民相对而视。

    “我输了”。

    陆山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若不是被我诱敌深入,胜负还不好说”。

    祁汉淡淡的看着陆山民,脑海里回放着两人之间的这场战斗,原来陆山民一直都在诱敌深入,从一开始的露出小破绽,然后一步步的扩大破绽的缝隙,就像温水煮青蛙一般,一步步将他诱入圈套,自己在等待那个机会,同样他也在等。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在比耐性,看谁更能沉得住气。原本以为上次与黄九斤聊了之后,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已经彻底斩断了之前的路,现在看来,要重新走出一条路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输了就是输了”。祁汉昂首挺胸,没有失败后的沮丧。“先以外家强悍的爆发力撕裂开肌肉防守,再以内家气劲渗入绞杀经脉,在境界和力量不是远超于你的情况下,这一招几乎无解。我的身体强悍程度虽然高过你,但在境界和力量上并不占优势,金刚之下,除了黄九斤那样的变态,估计没有人能完胜于你”。

    “但是,”祁汉仰头看向远处的黄角树,“再强悍的进攻也要能打在对方身上才能凑效,面对招式诡异莫测,速度远超于你的内家高手,你也未必讨得了好”。

    陆山民顺着祁汉的目光看去,刚才还站在树上的那道黑影已经没了踪影。

    “除了你当年的三拳之外,我一直还有个心愿,不过听你这么说,这个心愿估计是无法达成了”。

    祁汉皱了皱眉,“你被她打过”?

    “岂止是打过,简直是狂虐”。

    祁汉脸上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微笑,“怎么个狂虐法”?

    陆山民鄙视的看了一眼祁汉,“有意思吗”?

    “当然有,我现在心里有些堵得慌,需要找点安慰”。

    “为了安慰你脆弱的心灵,告诉你也无妨。她的脚曾经踩过我的脸”。

    祁汉先是一愣,随即仰天哈哈大笑,笑得全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