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笑了笑,说道:“我觉得挺好,你忙去吧,不用管我们”。

    张琴走后,陆山民随意的坐在了凳子上。“怎么样,是不是比城里面的酒席更热闹”。

    “还好”。海东青没有坐下。

    陆山民看了一眼被油污侵染得发黑的凳子,拿出纸巾擦了擦,纸巾上沾着淡淡的黄黑色油污,收起纸巾说道:“这凳子是这种颜色,其实不脏”。

    “你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陆山民咳嗽了一声,再次拿出一张纸巾擦了一遍,但是纸巾上仍然有着淡淡的黄黑色,一连擦了十几次,直到把一整包餐巾纸用完,纸上始终有着淡淡的油污颜色。

    陆山民看着发亮的凳子很是无奈。

    “据我观察,这根木凳至少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也算得上是一件古董了,这要是拿到城里卖,说不定得值很多钱”。

    海东青盯着凳子看了半晌,然后坐了上去。“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陆山民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以海东青的臭脾气,还真担心她倔强到底,如果真是那样,在这样的场合就太尴尬了。

    “你是第一个说我幽默的女人,她们都说我很闷”。

    海东青正要说话,立刻又皱起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意,她发现这个时候有不少人正看着她,其中几个人一边看还一边说说笑笑。

    陆山民赶紧安慰道:“别生气,他们没有恶意。你在大城市里回头率也很高,更别说在这里,他们哪里见过你这样好看的女人”。

    海东青眉头稍稍舒缓,但脸色依然不是太好。

    “你想用人间的烟火气润物细无声的感染我、改变我”。

    陆山民笑了笑,“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海东青淡淡道:“你不觉得无聊吗”?

    陆山民反问道:“为什么会无聊”?

    “一群不认识的人,一群今日见过之后永远也不会再见之人,有必要吗”?

    陆山民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淡淡道:“你仔细看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是不是与你之前见过的人不一样”。

    海东青没有看,淡淡道:“没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