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处这么多次,都是她被‘压迫’,好几次还是被他蒙着眼。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

    江佑欢眼睛如被什么烫着了,赶紧转回眸光,脚下步子跟逃似的去了内殿。

    行宫里东西不多,但布料还是有的,这间宫室正好放了不少被单床褥。

    江佑欢撕扯了一些布条,又匆匆跑回来。

    她下意识要自己来帮着包扎,又觉得这样太亲密,她刚想远离他,可不要再被缠上。

    耶律央已经扯过布条,将伤口缠绕了几圈。

    黑灯瞎火看不清,江佑欢隐隐从缠绕的布条多少,去猜测伤口的大小。

    她倒吸一口气,再看去耶律央的眼神又变了。

    这么长的伤,他竟忍了这么久。

    “看的这么认真,是不是又不想离开本王了。可惜,本王瞧不上你。”耶律央漠然的闭着双眼,冷语如凉水泼下。

    江佑欢眉头一皱,但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他这样说,今夜便是要放过她了。

    “去牵一匹马来。”他道。

    这是又开始指挥了。

    江佑欢巴不得赶紧把这位爷送走,也不管其他,匆匆便去了。

    这里的马厩就在行宫后面,并不算远。

    江佑欢摸黑去牵马时,耶律央已经在马厩外的草原上等着了。

    他冷扫一眼江佑欢牵来的黑马,十分嫌弃:“这等憨蠢的货色你也喜欢,什么眼神。”

    江佑欢觉得他话中带话,像是在借着黑马骂旁人,她还没想明白,下一刻就被他扛起来很是粗鲁地丢去了马背上。

    “啊…”江佑欢猛地抬起头:“七王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什么都照做了,还不愿放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