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严某高中,但不想当官。朝堂派系林立,党争不断,我不想参与进去。”

    “开科举,是为了给寒门子弟一条出路。可太子你看看,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他们有几个出身寒门!”

    “……”

    楚辰没有打断,只是静静的听着。

    严不屈像是在发泄挤压已久的不满,可始终不提这个案子的事情。

    又过了片刻,严不屈渐渐恢复冷静,问道:“为什么提这个案子?”

    楚辰坦诚相告:“两个原因。一,还受害者一个公道,让凶手伏法受诛;二,权利斗争。”

    “有一点,本宫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情你躲不了。这里是东宫,是权利漩涡的中心。”

    “本宫理解你为何改名。因为你知道吴亦是冤枉的,凶手就是霍无尚。”

    “可你没有办法,官官相护。即使你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敌不过‘权利’二字。”

    听完楚辰的这番言语,严不屈真正得到冷静。

    什么天理昭昭,什么人间正道,在权利面前就是一个屁!

    严不屈点点头,明白了楚辰的意思。

    身处东宫,就已经与“权利”挂上了勾。

    楚辰见严不屈已经冷静,于是说道:“说说案子吧。”

    严不屈调整了下情绪,对楚辰讲:“当时我方有足够的人证、物证,官司是可以打赢的,可结果吴亦自己认了罪。”

    “严刑拷打吗?”

    “不是。官场背后有太多的猫腻,应该是暗中被人威胁了。”

    楚辰听完呼了口气,是心理战,抓住了对方的弱点。

    严不屈告诉楚辰,吴亦有很强的不在场证据。

    案发当夜,他在烟雨重楼纸醉金迷,几十人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