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洛望着她,眼里透出一丝伤感:“萧姐姐就算没有我,也一定能够开开心心地生活,再找一个彼此钟情之人……”

    萧白像是心头猛地被人重击了一下,委屈,难过,一下子涌上心间。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倔强地偏不让它们掉下来。

    “好……我定会开开心心的生活,再找一个彼此钟情之人的!”她赌气着说完这句,转身跑进了船舱。

    海风习习。遥遥星河在浓雾中时隐时现。

    上官洛坐在船头,望着眼前茫茫无尽的海水,心绪也如这雾中之星,忽明忽暗。

    一个人提着两壶好酒,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唉,我说小洛啊,你这一去南海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今后我风老大要是想喝酒了,找谁去?”

    上官洛道:“今夜我便陪你不醉不归。”

    风千里道:“你就不去……找小白说清楚?”

    上官洛脸上浮起一丝苦笑,他从未笑得这般无奈过。“我的心意她一直都很清楚。不愿袒露真心的人,是她。”

    风千里摇头:“这世上果真女人最难懂。你说小白为了找你冒了那么多的危险,这不是在乎你是什么?我就想不明白了,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你呢?”

    上官洛无言以对,只默默饮下一口闷酒。他与她之间,似乎永远都欠一个火候,差一个时机。离开中原,或许未尝不是一个选择。

    见上官洛一脸惆怅,风千里叹息道:“唉,不谈这些,喝酒喝酒!我风老大答应你,等你回来的那一天,一定拿出那瓶清风白露来为你接风!”

    “一言为定。到时你可别赖账。”

    “我风老大是这样的人嘛?”

    “对了老风,可有梁庄主的消息?”上官洛问道。

    风千里摇头。

    临行前,铁临渊让苏岸去后山找过梁如珍,却只看见山洞内她留给老渔童的一封书信。信里写了一首诗——

    半生梨花黄,落于谁人家?君意无所期,我断不思量。

    “梁庄主是个聪明人,她定是想明白了老渔童是在诈死骗她呢。”风千里道。

    “君意无所期,我断不思量……”上官洛喃喃道,“她终于释怀,决定不再痴缠下去……”

    只是这“断不思量”,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