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吏身体不停的抖着,常年不见阳光,本就白得不正常的脸色,又白了几分,“那个犯人死了!”

    “带我们去!”三人跟上了那个惊恐不安的狱吏。

    复行了几间牢房,便看到了那个犯人。

    他的脸上甚至还停留着不屑,估摸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已经死了。

    王玄之问那位报信的狱吏,“还有一位狱吏呢,去了哪里?”

    报信的狱吏,看了他们,以及另外两位兄弟,这才说道:“此处乃是刑部大牢,出事必须上禀才可以。”

    王玄之点点头,“你们做得不错!”

    又问,“他是怎么死的?”

    狱吏眼神有些飘忽,似乎不敢答话。

    道一蹲身下去验尸,却发现地上,还有方才那个刑家下人死去时,留下的一丝血痕。

    她抬眼望去,旁边牢里的那个犯人,他不再蹲守角落,反而大马金刀坐着,仿佛看戏一般,他瞧着狱吏害怕时,反而笑容更甚,像是猫见了老鼠,逗弄神色愈盛。

    他安抚那位狱吏,“瞧见这位不良帅了吗,当年他若是在京城的话,何须几个衙门一起围捕,只用他一人,便可以将此人手到擒来,如今他在此处,整个大牢里的犯人,加起来也不够他一个指头砍的。”

    “.”听着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以及身边的憋笑声。

    陈夷之嘴角微抽,某才同你说过心里话,也未到这般见外的程度啊,需要你如此坑某,瞧瞧那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眼神,没那层栏杆,只怕要过来与某大战三百回合了。

    他想归想还是没有拆穿道一的话,站姿却是呈戒备的姿态。

    那位犯人也将目光落到陈夷之身上,眼神利如刀剑,似乎在考虑从什么地方下手。他的眼神让几人明白,此犯人是真的不在乎生命,不止别人的,也包括他自己的。

    “那边的仵作不用验了,人是我杀的!”那位犯人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狱吏也松了口气,终于不用他开口了。

    王玄之让三位狱吏站在一旁,既能看到情况,又避开了那位犯人的攻击范围,“他与你有相识?”犯人摇头,他又问问:“可是与你有仇恨?”犯人仍是摇摇头。

    王玄之背着双手,在庚字牢房门口走了个来回,“你二人既不相识,又无仇恨,何以伤他性命!”即使有所猜测,他还是想亲口问一问。

    犯人背后是墙壁,他往后一靠,闲适的伸了个懒腰,“大名鼎鼎的王寺卿,还有那位以一己之力,能拿下整座监牢的不良帅,你们便试一试,今日能否捉拿我归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