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嘴角微抽,他眼睛复明有望,这好友也不在乎拿他打趣了,“小七,还不同先生道歉,你们无知吓着人了,幸好先生见识广,若是被你们吓坏了,哪里来的精彩故事听。”

    阮修究竟还是见识少了些,他呆愣愣的看着这一群人,嘴一张一合,说的字眼分开全都懂,合一起怎的如此难以理解,好在,他听劝,脑子不够,身体来凑,“先生对不住,小子无状了。”

    水镜先生从道一说话开始,他那一口气就差点儿没喘上来,直到阮修说完,他才抖着手,指着杨渊源,“合着你回京城做的头一件‘大事’,便是让这群小辈,将老夫堵在穷巷中。”

    “真是好大的本事呀!”嘲讽意味十足。

    “.”多么有涵养的水镜先生,被气成了这样。

    王玄之、阮思不由得好奇,方才四人先行一步进来,对躲在角落里的水镜先生,做了什么,才将老先生气得七窍生烟,直呼杨渊源的名。

    水镜先生觉得他快气死了,本来以为今日运气好,终于等着了想要见的人,结果这群人不知道在什么,耽搁了半日,他那老毛病又犯了,便灵机一动躲了起来,万一听见这些小家伙说甚秘事,他稍加编排,哦不,润色一点,又是一个全新的故事。

    可他忘了,他不过是三脚猫功夫的老人,那些都是耳聪目明的后辈,发现他的踪迹,还不是轻而易举,接下来的事,他真是毕生难忘。

    先是有人拍响,他藏身的箩筐,出于本能,他掀开了一角,就见到一双脚并未沾地,正要再缩回箩筐下,箩筐却在徐徐上升,在他惊魂未定时,一杆长枪,如游龙般,伸到他面前,“说,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鬼鬼祟祟的!”

    旁边还有人,半升半浮着。

    水镜先生的三魂七魄,登时不见了一半。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来。

    道一绘声绘色的说着他们方才做的事,歉疚的看着他,“听老先生说鬼故事,仿佛亲见一般,还以为你不害怕呢,这才想着跟你开个玩笑。”

    又道:“杨大叔,你的计谋不好使呀,老先生怕着呢。”

    水镜先生吹胡子瞪眼,“杨渊源你本事见长呀。”

    杨渊源笑笑,“水镜,某的本事不俗,你一直知晓的。”

    道一他们,“.”水镜先生好像不行呀。

    水镜先生突然看着她,“你们早知道是老夫,还故意来吓人。”

    道一无辜的盯着他,“老先生说什么呢,我们如此喜爱你,怎会如这般恶趣味。”

    “哼,你方才说了什么,忘了?”水镜先生冷哼一声,气不打一处来。

    道一恍然大悟,“哦,杨大叔说里头的人,胆子向来能包天,故着我们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