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人越来越近,两人在空中踢踏着腿,冲对方扑过去,又交错开来。

    渐渐的离下面的院子,越来越近了。

    一人轻飘飘落在那棵大树上,足尖轻点着树稍,叶子都不曾弯曲,另一人同样落在房顶上,但他将房顶踩在噼里啪啦响,站位能看到屋顶的人,清楚瞧见屋顶上瓦片碎好几块。

    瓦片接二连三往下落,砸在下面的屋子里。

    “咣当!”清脆的响声,惊动了画中人。

    满院子的人复苏了,开始活动酸爽的脖颈。

    周管事指着二人,又惊又怒,却是不敢言。

    众人这才想起来,有人惊呼出声,“那棵树是周管事让修剪的,还有那间屋子,是小郎君的内室,也说要重新翻修的——”

    周管事一抖,这是哪个棒槌,这是生怕对方注意不到地下的人,他吞咽了口,复又仰望长空,却见两人似是在蓄力,瞬间又打在了一起。

    房顶上的玄青郎君长枪如龙,气势如虹,直刺树上的靛蓝郎君,后者足尖轻点一片树叶,凌空一翻,转了一圈,躲过这迎面的一枪,同时从靴子里掏出一柄匕首来,以匕身挡住枪尖。

    身穿玄青劲装,手握手枪的郎君,猛的收回长枪,冷哼一声,“这回是我输了,咱们下次再比过。”

    着靓蓝短打的小郎君,笑眯眯的点头,“下次你功夫长进了,我再用全力与你比划。”

    真是气死人啊,院子里看热闹的,还以为又要打起来,那玄青郎君却是点头,“行,你说的尽全力,若是偷偷藏了力,咱们便不是朋友了。”

    靓蓝小郎君笑得更欢快了,“哎呀,不良帅今日才当我是好朋友么。”

    玄青劲装的正是陈夷之,他舞了个枪花,将长枪背在身后,“想早点儿回去,就别在此刻得罪我。”

    靓蓝小郎君便是和他一直不对付的道一,闻言她呆了呆,“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不良帅好生无礼呢。”

    陈夷之站在房顶四下望了眼,“你可识得此处是何地?”

    道一大惊失色,“兀那贼人,竟将我诓骗出来,趁我在找路的同时,好一个人开溜,借机独占寺卿请的晚饭,其心真是太狠毒了!”

    陈夷之:“.”戏太过了!

    周管事总算弄明白了两人身份,“不良帅、道仵作,此地乃是永安坊贺左司郎贺府,二位今日来此大肆破坏,敢问是何缘故?”

    两眼往下一看,散了一地的花草,以及满地碎瓷、烂泥、还有四下蔓延的水流。同时呆了一瞬,又立刻反应了过来,此人要将所有的事,都推他们身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