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今日就是这个角儿。”秦易身心俱疲。

    一个班所有学子加起来,都没这一个难教导。

    黄鹤不满了,“先生,你怎么能这么说学生呢。学生比不上杨学长,但是比起和靖兄,也是不差的。”

    好兄弟表里不一,林和靖好半晌才缓过来,又感觉心口中了一刀,扎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整个人颓颓的蹲在了地上,也懒得去管这些人了。

    “梁先生、秦先生,黄鹤的不在场证明,其实也是有漏洞的,林和靖说过他有时先睡着了,再醒来对方仍旧亮着灯,这里就有一段空闲时间。”王玄之与两位先生恭谨的行了一礼。

    结合他的推测,以及道一的试探。

    这位黄鹤是最大的嫌疑人,很有可能是犯人,但是他的傻,就不知是真是假的,“黄鹤你能否证明林和靖睡下的时辰,你不曾出过学舍?”

    黄鹤摇头,“学舍里就我二人,我如何能证明,寺卿这是强人所难了。”

    看来没有完全傻。

    王玄之颔首赞同他这个回答,又问蹲在地上的人,“林和靖,本官问你,你可能回忆起,睡着之后,是否遇到过不同寻常的事?”

    林和靖呆呆的抬起头来,“寺卿这是什么意思?”

    王玄之:“.与寻常不同的动静都行。”

    林和靖呆滞的眼珠转动了一下,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迟疑的说道:“好几回夜里我睡得迷糊,但是屋里好像总有‘沙沙’的声音,我以为那是黄鹤在翻书,也没有勉强自己醒来。”

    众人:.

    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幸好你没有醒过来,否则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林和靖突地的打了个哆嗦。

    其他人也被人声音吓了一跳,再回味话中的意思,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万幸他们没有这么恐怖的同窗住一个学舍,寻思回头要不要买些好东西,照顾照顾一下同窗。

    林和靖不自在的搓了搓胳膊,“道仵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道一先是看了一眼王玄之,后者点头,示意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得了肯准,她便没了顾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沙沙’声便是蛇爬行时弄出的声响。”

    “怎么可能,长时间有蛇在国子监祭酒,怎么可能只有李重远一人出事。”郭象第一个跳了出来,似乎是从身体不好的打击中回过神了。

    林和靖被他威胁的眼神看着,缩了缩脖子,还是挺直了脊梁,“有有有的,国子监祭酒里也是有蛇的,我和郭象前不久才吃过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