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娇的事你听说了没有?”母亲在隔壁房屋向父亲问话。
“怎么可能不听说,方圆十里都传开了”
“你说说家人跟着多丢人”
“哼,有什么丢人,过年的时候回来大鱼大肉的往家买,好烟好酒的往家提,村里那个像她这样财大气粗的,就指望在省会刷盘子,过年在家置办的年货怎么算也不够用,身边人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不愿意点破而已,一旦说出来,眼前的利益就没有了。她做这样的事情只有两个发展方向,要么被正房收拾,要么被迫扶正,可惜她是前者。还是道行不深。”
“你一个大男人家怎么说出来这么一针见血的话,好似这事你比我还清楚”
“哼,世道变了,现在是笑贫不笑娼,只要能往家里搞钱才是王道,家人喜笑颜开的双手接纳,谁会多嘴问钱从哪里来?来路是否光明正大,才不管那么多”
“你怎么会是这样考虑事情的人?哎,这世道啊,让人心疼啊,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在社会上闯荡年儿半载的,都被风气荼毒成这样子”
“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春娇不愿意,别人谁会逼,男女之间这事但凡有一个不愿意的,另外一个也不敢霸王硬上弓。说白了,春娇也是有一定的顺从因素,不然事情不会这样发展”
“啧啧,你比那帮娘们还厉害,说话一针见血”母亲半开玩笑的说道。
“风气就是这样形成的,前面有开路人,后面就有人跟着走,西村那个叫彩虹的女孩,在外面当了几年的小三,手里攒些钱,回来把家里的房子翻成三层小洋楼,另外在村里有盖了一座庙,请戏团过来唱了三天大戏,人家父母那是笑得合不拢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逢人便说闺女有本事,小学水平竟然在外面开了一个公司,我呸,说话不嫌牙碜,方圆几里谁不知道他们闺女在外面是干什么行当的,现在父母在他们村里也抬起头了,世道变了,特别是咱这乡里乡村的,伤风败俗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谱,人们啊都是嘴里说说,其实背地里不都是这样偷偷的效仿去做。看见别人赚钱就眼红,然后自己也不甘示弱。记住老老实实干会饿死人,像春娇,彩虹那样的需要勇气,但不需要面子,只要肯厚着脸皮豁出去,好日子立马到来”
“越说越不像样,就你这想法来教育孩子,还不往火坑里推,什么观念”母亲在一边抱怨的说道。
“哼,嫌我说错,你就不给我说那么多,帮你分析半天,你又说我的说不对”父亲抱怨的说道。过后,听见“啪”的一声,想必一把花生壳被父亲生气的丢落在地上。
“按照你说的,春娇这事父母们还在村里炫耀起来了对不对”
“哼,谁也不嫌钱多,谁也不会觉得钱多拿不住往外撒,既然这样能改变家里的条件,为什么不默许呢?春娇家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你看春娇爹妈花钱那才叫一个大方,没有春娇后面撒钱,他们会这样吗”
“好像你很赞同春娇她们这样做似的”
“我只是说下我的观点,并不代表什么?这还不是晚上睡不着,你织着毛衣,我剥着花生,闲聊乱说的”
“你呀,有时候说点话娘们唧唧的,那个男人像你这样说啊,那你说咱家三个丫头,以后万一那个走春娇的路怎么办?”
“哼,她们,拉倒吧,一个个老实的像头牛,死脑筋,那像春娇脑子转的快,又会花言巧语的,她们嘴巴笨的要死,推她们走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捷径,只会一辈子当个保姆,或者服务员之类的工作,别对她们抱有这方面的想法,指望着她们去发家致富,下辈子”
“这样不好吗?将来干干净净的找个好婆家”
“哼,你以为现在是以前的旧社会啊,还非要黄花闺女啊,错,要的就是那种在外面赚些来历不明的钱,然后回来找个男的嫁了,相当于去扶贫男方。咱村上的大娜不就是这样,在省会跟着自己的近门叔裹到一起,关到金丝笼里被养四五年,现在近门叔体力不行了,大娜卷着一笔钱回来了,邻村的二符听说后,赶紧的带着礼品过来提亲,无缝衔接,谁不知道大娜在省会的事,但是人家不在意啊,诚心实意的去接盘。谁不知道二符是看中大娜被包养期间的青春费。就这样一周内把婚事办了,婚后大娜立马拿出一笔钱,给二符买了一辆小轿车,引起了周围人的羡慕,说东道西的什么话都有,但是都是背地里说,别人两口子还不是过的很好,之前的事都像是翻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