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掌心内出现了一枚锈迹斑斑的铁印,上面铭刻着‘五雷’二字。

    这五雷印没有比我更熟悉的了,当初就是用这个打散了人皮竖旗的道行,完事又给玉儿重塑了肉身。

    闹了半天,这份渊源在这儿呢。

    乞鱼一看这个,再也不敢怀疑了,赶紧整理僧袍,收拾面容,双手合了一什,口诵阿弥陀佛!

    他一低头,就露出了头顶上九个黑黢黢的戒疤。

    张老道看他也庄严肃穆的劲儿,觉得非常有趣,就摆摆手,说不必行礼了,这法器落我手中比放在铁佛院要强上百倍,不过我可不是空手套白狼的,我拿了一件法器,却也送给了大千老和尚一桩造化!

    乞鱼崇敬的都不行了,连忙点头,说那夜过后,大千禅师有所顿悟,立即将自己锁入了禅房之内,一月后打开禅房之时,就见满屋花开,梵音袅袅,怹的佛性又精进了一层。

    张老道略显得意的嗯了一声,说出家人不是那么好当的,这玩意儿得开窍,开窍你懂吗?就是你得明白,你修的是什么道,存的是什么心!

    乞鱼的耳朵都快支棱起来了,人高马大的外形,立马谦卑了许多,说小僧受教,小僧受教!

    就这样,张老道又收获了一枚‘铁杆粉丝’,就跟当初的青玄似的。但在这段时间内,我彻底傻了,心说这牛鼻子到底什么来头啊?

    他先是点拨五老观的白鹤真人,然后又跟巡夜山寨的焦师兄亦师亦友,现在又跑铁佛院跟人家老和尚辩论佛法去了,临走还捎上了一枚天罡五雷印。

    张老道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就拍拍酒葫芦,说这葫酒有多少,我的故事就有多少。

    啊???

    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说真的,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好奇,并且第一次产生了,要彻底搞清他真实身份的念头。

    而张老道突然问乞鱼:“大千老和尚还健在吗?”

    此话一出,乞鱼的神色就有些悲痛,叹息道:“禅师早在七年前就圆寂了,当年怹弥留之际,用戒尺拍了一下桌案,口诵‘削发辞家净六尘,自家且了自家身。仁民爱物无穷事,原有周公孔圣人!’说完,便淡泊坐化了!”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下来,尤其是玉儿,沉默中也带着一丝悲痛,好像感同身受一样。

    我禁不住好奇,就问她怎么了。

    她低声说了句:“我想我那位高人师傅了!”

    高人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