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铂兰公爵第一次听这种理由。

    余芝芝认真道:“我妈妈告诉我的。”

    小的时候,她做噩梦,会害怕的钻进妈妈怀里。每一次,妈妈都会轻柔的安抚她。

    她会跟妈妈说噩梦的内容,好像说出来就没那么害怕了。

    余芝芝也坐起身,她双手攥着胸口的被子。

    “如果你想说的话,可以跟我说。你的噩梦,我愿意听。”

    公爵的身体微僵。

    他从未想过,小宠物会说出这样……

    温暖的话。

    和那些未开智的、不通人语的宠物不同,只有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也只有她,会无视他公爵的身份。

    敢于将心里话说出口。

    他今日没有穿前往王宫的制服,而是换了一件华贵深紫衣袍,赤脚踩在红木地板上,他走到案板前,坐下身,拿起架子上的细长烟杆。

    隔着屏风。

    有些话……

    说出来大概会容易一些。

    “我小的时候,犯了错,会被关进一个密不透风的箱子里,沉入水中。湖心深处,什么都听不到。狭小幽闭的空间,只有我自己。无论说话也好,认错也好——没人会理我。”

    余芝芝安静的听着。

    箱子多小啊。

    又那么的黑,还被沉入湖底,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